破后立,想要摆脱孟氏,不能坐以待毙。
“府医此行,必会动手,为让孟氏放松警惕,何不将计就计,让刘大夫为你诊治?”
届时,再上演一出被害戏码,就能名正言顺的把刘大夫摘出去。
楚鹤川唇角的笑渐渐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凉意。
她不是关心他。
“你是来给孟氏当说客的?”
宋妙元微惊。
她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在楚鹤川眼里,她是想害他么?
“我只是想帮你。”她轻声说,没什么底气。
或者说,是想尽可能弥补曾经对他的伤害。
“你自作主张,对我没什么益处。”
他不接受。
他起身从池中离开,将放在桌上的另一碗汤药一饮而尽,“刘大夫的药,还不配进到这个院里。”
宋妙元微怔,原来,他并非不知情。
孟氏的动作他都知道。
她就像戏台上的丑角,上蹿下跳的把事情办砸。
说不上为什么,宋妙元一整夜都在心烦意乱。
没时间自怨自艾,翌日清早她又去了芳庭园,原以为会被孟氏叫去探听情况,却不料孟氏今日高兴的很,喜笑都挂在脸上。
正纳闷儿她得了什么喜事,一旁的侍女便往她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赏银。”孟氏喜笑颜开。
“今早刘大夫去请脉,提出针灸之法,他已应下了。”
应下了?
昨夜才被她气得甩手离开,今天就答应了?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宋妙元心中生疑,却也没机会弄清楚,只能谢恩领赏,才方起身,就见一人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娘,你猜我新得了什么?”
宋妙元应声抬眼,来人穿着一袭墨染长袍,青丝高束,眉眼与楚鹤川有些相似,却又多了几分粗犷。
不止粗犷,还很疲惫,像熬了几天几夜似的。
“英儿,你又去博坊了?”孟氏起身,满眼担心。
可楚英瞧不见他娘眼里的愁,转眸对上了宋妙元的眼神。
只一瞬,他便凑上前抚住她的腰,“娘亲院里何时多了个这么水灵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