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签订了母子断绝协议，她很认真。”
这件事沈南月和沈安安说过。
所以现在听周玉这段话，她也没有多余的惊讶。
周玉又自顾自地开口。
“你和月月都是我女儿，我没想过会害得你们到现在这个样子，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一出。
沈安安终于坐不住直接跳了起来，一双眸里含着震惊。
周玉给她的举动吓了一跳，“怎么了？”
沈安安平复了一下心情，淡淡问道：“阿姨，你别这样，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她也大致猜到周玉的目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要钱罢了。
自父亲去世，周玉改嫁，她每次来沈家找姐姐，就是为了钱。
即便两人已经断绝母女关系，但也不过只是一纸协议，真正的亲缘怎么可能说断就断？
周玉能感受到沈安安的冷淡。
她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
沈安安被接到家里来时，她也曾欢喜过，但后来只剩无尽的厌烦。
后来沈安安搬离沈家，她就没怎么见过这个养女，以至于她们之间没有多大的感情。
“我等月月回来。”
她起身自顾自上楼，回到她的房间。
沈家别墅一直留着她的房间，定期有人打扫。
沈安安看着周玉上楼的背影，觉得非常奇怪。
周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柔和了？
她给沈南月打了电话，将家里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沈南月。
沈南月开车调转了方向，回了沈家。
周玉在房间衣柜的角落，将那张全家福拿了出来。
那时她与沈南月的父亲还相爱，一家三口的全家福，每个人脸上都是笑意满满。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都变了呢？
她突然红了眼眶，泪水悬在眼角，被她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她好像错了。
从一开始就错了。
她将照片抱在怀中，心中不断感慨之时，外面传来熟悉的引擎声。
她知道是沈南月回来了。
放下照片，她走到窗边，看着熟悉的女儿进入沈家大门，她深呼吸一口气，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