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琢磨着还能以什么理由从陆家抢人,不料程文惠却又把这桩给揪住了!
严述刷的沉下脸:“程大人如此这般与我们过不去,莫非是素日我们有得罪之处?”
“行了!”陆阶侧转身子也看了他们一眼,“不光是程大人,事实上我也很好奇,严夫人为何会出现在内子受伤的当场?”
严述噎住。
陆阶接着道:“我陆阶休妻休的堂堂正正,不必背上个杀妻的罪名。事情发生在陆家,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着御史大人的面,严大人还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才好。”
原本谋算的天衣无缝的事情,竟然频出意外,发展到这个地步?严述还能有什么好说?
他严家在有权有势,也不是皇帝,严夫人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蒋氏身上还带着伤,这无论如何已经解释不清。
他咬紧牙关,朝陆阶拱手:“究竟出自何因,我还需要回去明查。倘若当真是严家闹出来的误会,自当会向你赔罪。
“今日已晚,明日我再来拜会,到时定然给你一个说法。”
说完他看了一眼严夫人,而严夫人转身之时,却又看了一眼陆璎,然后夫妻俩才前后脚地走出去。
程文惠看着他们的背影,恨恨的朝陆阶一拂袖,然后手指头戳到了他的鼻子上:“你呀你!你可真是——”
程夫人连忙把他扯过来,深深看了一眼陆阶之后,拖着丈夫走了。
从头至尾陆阶负手而立,任他们当中哪一个,都没有给出一个表情。
陆璎抹去眼泪,上前拜倒:“多谢父亲不杀之恩!女儿带母亲回房。”
起身时看了他一眼,然后扶着蒋氏往屋里走去。
二房三房的人望着陆阶,都不曾说什么,片刻后都默默的离去了。
人群渐渐散开,陆阶转身看了一眼回来了的杨伯农,举步走出了院子。
杨伯农回头朝陆荣挥手,直到看着陆荣带人把正院重新看守起来,这才跟上了陆阶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