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怎么知道你二姑姑想什么?以前你怎么不说?”苏母将一盆面团端出,迅速铺好砧板,又拿出擀面杖,还是没憋住问一边的苏雨辰。
“我这是懂得换位思考,我又没有你们那种霸道的只要我是为你好,我就没错的思想,我当然能知道咯。”苏雨辰将一大盆馅子从砧板搬到桌面上,痞痞的耸肩。“以前我要说了,你听不听的下去两说,我开口你说不定都得收拾我。”
“奥哟我现在就收拾你!”苏母举起擀面杖毫无威胁性的威胁了一下苏雨辰。“馅子还没拌呢!拌馅去!”
“看我妈,说不过就派任务。”苏雨辰洗净了手,跟赵晓婧小声嘀咕。
“我来吧。”赵晓婧偷笑,知道苏雨辰拌馅的斤两,自己也洗净了手,拿了双筷子,又舀了半瓢水,对着一大盆馅料拌了起来。
苏雨辰对于不擅长的活也乐于偷懒,赵晓婧揽过去也没拒绝,只盯着她拌馅,不知不觉走神起来。
其实刚和母亲说的是开玩笑的话,她也是今天才弄明白二姑的想法。
在三奶奶那里吃零嘴的时候,赵晓婧问三奶奶还能不能吃麻糖,三奶奶说咬不动的时候她下意识跟着赵晓婧看向零食盒,里面没有一样是她能咬的动的。
三奶奶的牙齿不好很多年了,有一年皮皮哥回来说带她去医院做假牙,她乐呵呵的在亲戚中间炫耀了一圈最后没去,说怕花钱,活不了几年了搁不住。
从那之后她吃东西一直都要煮的很软烂,烂成那种几乎不需要怎么咀嚼就可以吞下去消化的程度。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吃东西早就不香了,吃几口活的下去就行,管它吃什么?”那时她做零嘴,只是因为皮皮哥爱吃,皮皮哥吃得开心,她就做的开心。
后来皮皮哥添了儿子,三奶奶有了重孙,其实他们回来的很少了,但三奶奶每逢过年,还是颤颤巍巍做一堆自己根本咬不动的芝麻糖麦芽糖,笑眯眯的拿出来给他们这些晚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