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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一行商队为她们留下了许多粮食与衣服,便离开了。
按照规矩,借宿庙堂理应烧香。
即使这是一座无人祭拜的寺庙。
陆倾蝶从角落中捡来三根被烧过的香,轻轻一指,那香便冒起了气儿。
“多有叨扰。”
拜了三拜便出了寺庙。
门外的陆添逸早已上了马车,大小姐也蜷缩在陆添逸的身旁。
只有周长史被他们绑在了树上……生怕他跑了。
陆倾蝶将绳子解开。
周长史揉搓着被捆绑的生痛的手腕:
“你就不怕我跑了?”
“你可以试试。”
“昨日周某已经见识过姑娘的本事了,自然不会自找苦吃。”
“那就请周长史上车吧。”
“你别一个周长史周长史的叫了,我叫周必。”
“好的,周长史。”
周必没想到这姑娘看起来像个正常人,实则脑子不太正常。
他竟然败在了这么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的手中。
有些失落。
陆添逸看着对面而坐的周必,紧张的攥着小拳头,眼神一刻也不敢合上,生怕被周必当做人质。
“阿姐!我要尿尿!”
陆添逸吸溜着鼻涕,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周必。
周必有些无奈……
虽说他昨日确实想过对这个孩子动手,但那也是下下策,如今……这孩子怎么把他当做十恶不赦的坏蛋了?
马车停靠在路边,陆添逸逃窜一般下了马车。
不一会儿,撩开帘子探出脑袋:
“大小姐!你也下来!”
而后警惕地看着周必。
大小姐不知周必是人是鬼,不敢在他面前说人话,便无奈地跟着下了马车。
“我不想尿尿。”大小姐打了个哈欠,他只想睡觉。
“阿姐!你把我和杀人犯关在一起!你怎么想的!你就不怕他想逃跑把我和大小姐都杀了啊!”
“不怕。”
“你还是不是人啊!”陆添逸双腿都有些颤抖,鼻子一股泪一股。
陆倾蝶“噗嗤”一笑。
这孩子昨天吓得不轻啊。
她只好揉揉他的头:
“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