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陆承许想甩了我?!”
“三公主,你要想不该只想他们两个皇子才是啊,你手上人命多的是,听说,东昌伯世子前些天出了意外,已然不能人道了,东昌伯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这爵位啊……怕是断了。”
那个身影坐在一边的石头上,素衣上没有任何纹饰,长发散落,像是在为谁吊丧。
“你是东昌伯府的人?不,他们没有你这样的高手,你到底是谁!”
那人轻笑一声:“你班师回朝后不久,在珍宝阁看上了一套头面,可那个是人家为了出嫁所准备的,便没有让给你,你表面放手,可却命人将姑娘掳走,使人糟蹋她……”
“‘一个小官家的庶女,也配用这么好的东西?’这可是你的原话……真是无情啊,自己害了人家的性命,戴着人家的首饰,就这么把她忘在脑后了。”
那人随手摘下一片叶子掷出,陆南希眼上的布条断裂,睁开眼,看见面前的女子:“你……你不是没死吗!”
“呵。”
“薛影怜”摇了摇头,看向一边:“听明白没有?明白了就出来罢,别躲了。”
草丛一动,司徒曜和兰清走了出来。
兰清上下打量着“薛影怜”,心里惊叹。
这家伙怕不是会缩骨功吧,脸变就变了,可是这身形和那天见面时候的高大完全不一样,居然能有这样的变化。
“千面相从不白用人的身份,斯人已逝,给她报仇也算是弥补了,交给你了,我去祭奠一下那姑娘。”
他摆摆手,抬脚就离开了。
陆南希看着司徒曜,面色苍白,但还是扯出了一抹嘲讽的笑。
“是你?怪不得请旨的时候陆承泽极力促成,你居然和他沆瀣一气,原来你也是个没风骨的东西!”
司徒曜盯着她,满是愤恨,没理会她的言语,一把抓起她,拖着往山丘上走。
山丘顶上有一座无名孤坟,四周还有零星的纸钱,贡品果子还是新鲜的,边上的花也还没枯萎,无声地诉说着不久之前曾有人来过。
司徒曜松开她,蹲下来拿起一个果子又放下。
“可惜了,长兰早了一步,”他回过头,“兰清,你能帮我去叫他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