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征走到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你可难得能单独找我喝次酒。”
姜徊无所谓道:“只是时间不到而已——”
话毕,他问:“上次我让你追查那场车祸背后的人怎么样了?”
“什么车祸,我不记得了。”封征装傻。
姜徊垂眸,看着深色玻璃瓶里摇摇晃晃的酒酿,他抬起头,再侧目斜看向封征,淡淡说:“你的前女友姓孟吧,封征。”
黑色阴影在影子里翻卷,无限变长,再化作无形刀刃,对立厮杀。
氛围紧绷。
封征眉心不可闻地皱了皱,还想找补。
姜徊平声:“我以为我们是兄弟。”
封征哑然。
姜徊徐徐站起身,低下头,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封征,“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到了这一刻,封征也没什么再装下去的必要了,只问:“我本来没打算掺活你们的事,是你和她中间有了裂缝,才让人有机可乘。”
姜徊沉了沉眼眸,“这是我们的事。”
所以,不需要封征插手,也不需要他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
现在封征所说的一切,全部是在给自己找一个明正言辞的插足的借口。
无机质的灯光一寸寸剖开人的面皮。
曾经亲密无间的兄弟,现在也一寸寸的分裂。
封征舔了舔后槽牙,后背往背靠一趟,他笑得肆无忌惮,“姜徊,如果我硬要插手呢。”
他又道:“听过一句话吗,不被爱的才是小三,你真的确定她喜欢你吗?”
几个小时前,孟津稚插进封征心口的刀——
被他直直地插进姜徊的心口。
要痛,还是大家一起痛更好。
凉薄的唇抿得更紧了一些,姜徊眼神阴郁,提起眼皮,他冷冷扫过眼前的封征。
“封家教过你这么不知廉耻吗?”
封征:“你们还没结婚。”他意有所指看了看姜徊手上的无名指,唇锋又挑起来一点笑,说:“你和宁愿在国外定制的戒指快到了吧?”
姜徊却直击命门:“封征,你现在这么刺激我,是因为她拒绝了你吧。”
诡谲的包厢氛围霎时冷了三度。
封征脸上表情消失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