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陛下一定会越发疼宠贺云轻,凤仪宫只会更加冷寂。
若是她下毒一事被发现,那她就彻底完了。
秦婉柔手心湿润,额间碎发被冷汗洇湿,她不该如此冲动的。
“原是如此。”秦婉柔扶着太后坐下,笑意不达眼底,“钟粹宫的宫女?那恐得好生问问淑妃了。事关陛下龙体,陛下不妨先带淑妃去慎刑司好好审一审。”
秦婉柔话语一转,矛头直指佟华,佟华一听要对自己用刑,总算是提起了精神,“陛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春琴虽是妾钟粹宫的宫女,却不是听了妾的命令给云昭仪送燕窝的。”
“今日午后,妾一直在奉天楼神女殿为父亲祈福,当值的宫人和大宫女冬画可以为妾作证。”
太后捻着佛珠一语不发,心中想的却是怎么就没把君以渡毒死,贺云轻当真碍事。
秦婉柔见君以渡有气无力的模样,不动声色地控场,“这如何能算证据?你极有可能是先做好了燕窝让春琴送来后再去的奉天楼。冬画又是你的贴身侍女,她的供词亦不可信。”
“来人呐,将淑妃带去慎刑司!”
随着秦婉柔一声令下,两个嬷嬷蓄势待发,佟华不敢置信地瞪着皇后。
父亲在西郡出事,皇后立刻便要拿自己开刀,好恶毒的心肠。
“皇后娘娘,您并无证据证明这燕窝是妾派人送来的。即使妾真的给云昭仪送了燕窝,也不代表妾给她下了毒!您这是草菅人命,妄想屈打成招!”
毒源尚未找到,陛下还未发话,秦婉柔怎敢当着陛下的面就要处置她?
站在一旁的齐楚歌见状,上前一步朝帝后行礼,“皇后娘娘且慢,请听妾一言,淑妃不服娘娘的处罚,无非是没有证据罢了。”
“此事还不简单,将钟粹宫搜个底朝天,看看是否还留有砒霜,且各宫各殿每月多少燕窝册子上都登记得一清二楚,只要派人去查查剩余,还有小厨房的炭火就能明了。”
“届时人证物证皆在,淑妃自然无法再抵赖。娘娘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