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守住自己领地的主人。
华正烨凝视着沈镜的眼神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深意。
大家都知道,六皇子是众多皇子中最强大的一位,当前的太子已病入膏肓,三天能清醒的时间不超过两次,皇上对此也十分清楚。
身为最具接替太子宝座可能的人选,华正烨必然会有更长远的考虑。
如果沈镜不肯归顺他,那支所向无敌的镇北军就只是他前进道路上的一个障碍而已。
华正烨了解此人效忠的对象仅仅只有自己的父皇,要想拉他入伙并不容易;假如事不可违,那只能除之而后快了。
沈镜直截了当地忽略了华正烨的眼光,提起面前的酒杯,对他致以尊敬:“六皇子真是过于谦虚了。”
说完这句话,沈镜便再也没有继续交谈的意思。此时此刻,再多言语都是多余。
尤其沈镜本来就是那种寡言少语型的人物,因此更没有必要做过多解释。
华正烨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在沈镜回到京师以后,以受伤为借口躲在侯爷府中,暗自筹备什么他不得而知。
这样隆重的宴会他岂能放过打压对手的机会?
“听闻侯爷在这次战斗不仅被下了剧毒,更是遭受了重伤以致行动不便需要依靠轮椅,甚至连皇家最出色的太医都说无法恢复?”
六皇子表情显得异常关切,“前些日子,我偶然碰到了一个医疗技术非常高超的大夫,不如在宴席结束后安排他到您家中为侯爷检查如何?”
“传闻说这个医生治疗了几个月甚至能使天生瘸腿的人站起来,以您现在的伤势状况来看应该还有机会康复才是吧。”
沈镜面无表情地听着,并没有显现出特别的情感波动,可他的瞳色已经变得更加幽暗了。
这无疑是光明正大地在试图在他的府邸安排监视者。然而华正烨的这一举动太过直接。
然而,若是在这场宫宴上直接拒绝这位六皇子‘诚挚的关切’,恐怕会让别人误会为他看不起朝廷权力。
想着从苏婉清那里得来的建议,这让沈镜显得有点犹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