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二楼,敲门,里面静悄悄的,没有声音。
小姑娘倒是放心,连门也没有反锁,淡淡好闻的栀子花香扑鼻而来,但小客厅没人。
卧室的床上有一团小小的鼓起,她睡的很沉,连有人靠近也没有惊醒。
许是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太多,睡觉也皱着眉头,毛毯盖住了半张小脸,发丝凌乱的散在枕头上,很乖。
靳泊礼低眸,伸手将她脸颊上的头发轻轻缕到耳后,指腹碰到小姑娘娇嫩的脸,眉眼微不可查的柔和几分。
至高无上的权势、财富、地位,这些是他出生便有的东西。
拥有这些便也意味着,他事事要优秀,要严谨缜密,要克己复礼。
抛开这些,抛开身份,他第一次对一个东西感兴趣,是在一场宴会上。
他去花园里接靳苏琦的电话,懒散的抬眼,有个小姑娘红着眼眶被一个男人抓着手腕,堵住去路,被无赖缠的筋疲力尽,即便走投无路仍旧倔强的挺直后背,张口骂人。
“猪头!恶心!”
软绵绵的根本不像是骂人的样子,“滚开!”
似乎是把自己毕生所学的脏话全部用上了,然而也无济于事。
再次见到,成熟很多,然而也还是一个小姑娘。
脸上有些痒,顾听晚悠悠转醒,卧室里没有开灯,睁眼便瞧见面前有一团高大的黑影,吓的她低呼了一声。
“是我。”
熟悉的温和的声音。
不等她说话,靳泊礼弯腰将人从毯子里捞出来抱在怀里,温软的人带着热气,娇小玲珑的贴在自己的胸口,软的叫他收了力气,怕稍稍用点力,她就要碎掉。
顾听晚的瞳孔震颤。
她能感觉到捞住自己的臂弯有多结实,随着走动,心脏都好像要跳出来。
“去哪。”
脑子里莫名闪现许多自己看过的书里的碎片,浑身紧绷,水盈盈的眼睛里写满了怯。
靳泊礼低眸,箍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淡淡的:“吃饭。”
他眉眼轻缓,儒雅沉稳,“睡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