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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花叶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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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吃得美美的。两壶酒下肚便叫不应了。逸然看看天色,戌时将尽,叫人去请乐妃。自己与碧欣掺了皇上入内寝室。隐约间似闻皇上轻笑,忙叫了几声,不应。方疑心自己听错了。掺至床前,皇上却搂定了她,一同倒在了床上。那酒气直扑脸上,熏得她直捂鼻子幸而乐妃来了,帮着她掰开了皇上的手臂,方得脱身。逸然令人收拾了桌子。自己出来,仍不放心。偷偷的在窗外看着:乐妃果然去解皇上的衣带,方释了怀,在院子里坐了会子。有些累了,去配房睡了。

    正睡着,忽听聂群急急地唤皇上。吓得一骨碌爬起来,衣服鞋子都没顾得上穿,便跑了过去。偏脚被门槛绊了一下,展展地跌于地上。

    皇上闻声望去:只见她长发披散着,只穿了贴身寝衣,鞋也不知到哪儿去了。正从地上爬起来。皇上斜倚着床头笑得肚子疼。聂群忙上前搀扶,亦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秋痕、碧欣、翠阁、红鲤也都偷着乐呢。这才醒悟,一屁股坐在桌边,一言不发。

    皇上站起来,亦没有穿鞋,只穿了中衣过来,摸着她的秀发。笑道:“想不到你这么关心朕。聂群一声喊,房里竟跳出四个人来……”

    逸然将秀发拢与身前,气呼呼背过身去。却发现乐妃衣不蔽体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中噙着泪花。问云:“乐妃怎么了?”

    皇上不答。向聂群道:“将乐妃抬回去。乐妃魅惑君王,降为彩嫔,禁足一月。”

    聂群便叫几个小太监进来用被子裹了抬走乐妃。可是乐妃仍没有动。东方晓便觉有异忙叫住了他们。问曰:“乐妃怎么了?”

    皇上正色道:“朕点了穴,十二个时辰后,自解。”

    东方晓道:“不关她的事。是我请她帮忙的。要罚,就罚我好了!”

    皇上看着她,淡淡道:“乐妃不必降位了,只禁足一个月。”众人抬着乐妃走了。聂群等人也退了出去,还关上了门。

    逸然这才想起自己只穿了寝衣,臊得满面通红。皇上欲拉她,逸然忙躲开,可是到底是皇上的手快了些,被皇上一把擒住玉腕,休想挣脱。

    逸然忙道:“我还是往配房睡吧?”皇上没有回答,只平静地盯着她,看不出喜怒。逸然看着他,想起上一刻他还和乐妃……那样,这会儿又来招惹自己,只觉得好不恶心。

    皇上看着她的神色变化,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很严肃道:“你想的事情不会发生。至少不是在这里。朕从来都不许朕的妃嫔擅进听萧阁,更不会让她们污了这张床。”

    东方晓用奇异的目光偷窥了皇上一眼,面上露出了释然的神色。皇上也发现了她微妙的变化,忍不住笑道:“朕既然叫你住进了听萧阁,你和她们自然是不同的。”东方晓立时便蔫儿了。

    皇上拉着她的手轻轻扯了一下,曰:“去睡了!”东方晓转身边欲走,却被他拉着。皇上笑着摇了摇头道:“这边——”说着拉她走向了床边。皇上搂定了她在床边上坐下。任她使劲挣扎都无济于事。皇上继续道:“其实,朕早就知道你想要朕醉,索性装着醉了,看你要做什么。不想你叫了乐妃来敷衍朕。本想当即做出些什么来,偏瞧见窗上有个小洞,窗外有女人的影子。料想必是你在,便点了她的穴。看你去睡了,故意叫聂群逗你,不想竟跳出四个人来,一问方知你早有了详细部署。朕不禁有些奇……”

    逸然仍在反抗着,皇上吓唬她道:“别动,咱俩现下穿的单薄,你再动,朕就把持不住了。”

    逸然闻言果然吓得不敢动了,由他搂着。饶是这样,东方晓仍感到了不正常:皇上的呼吸快了,心跳也快了。东方晓虽不明白,却也有一股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惊恐间,无意低头,计上心来。狠狠地一把掐在皇上的大腿上……

    “啊呀——”一声,皇上下意识的松了她。惊醒了直揉大腿。逸然有些不好意思了,低着头道:“你熏着我了。”皇上笑云:“不是说不怕朕酒后乱性,逼朕喝了酒么?”

    逸然语塞。皇上不再开玩笑云:“你还往里头睡去,朕累了。”东方晓却再也不敢与他同榻了睡了。皇上将她挪进了床里,自己仍挨着她躺下。从逸然身畔抽了夹被盖上,闭着眼睛道:“你知道乐妃进宫半载有余,为什么朕却始终没有召见她?”

    东方晓怯生生道:“为什么?”皇上云:“她姑父是保宁王,她爹也是保宁王的死党。皇叔保宁王一向不安分;朕需防他们,又不能做的太明显;所以虽封了妃,却不愿去接近她。就像你姐姐,朕虽也觉得她清丽脱俗,天下少见,却也不敢接近她。直到雨君跟朕道出根由,方信了她。”

    逸然脱口道:“也是因为她由保宁王举荐?”皇上“嗯。”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还起了细细的鼾声。看来他真的累了。东方晓却再也不敢睡,只静静地躺着。一夜都不曾睡着。

    白天一些儿精神也没有,倒在床上便睡了。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身边有人,睁了眼,看着是海音,实在没精神说话,又睡去了。

    梦中,有人叫吃饭。才强睁了眼。看看天色已是皓月当空了。慢慢起来。皇上正坐着用膳。回想起白天,低声问翠阁曰:“白天徐侍卫来过么?”

    翠阁回曰:“来过了,郡主正睡得香,并没有惊动……”

    吓得逸然忙“嘘——嘘——”

    皇上却道:“别嘘了,还没走呢!”东方晓惊“啊?”了一声。皇上冷冷道:“今晚他值上半夜,人在宫门上呢!”东方晓有些不知所措。皇上头也不回道:“你就那么希望他来?”

    逸然沉默着。皇上似乎不大高兴曰:“想见他,就过来用膳。吃饱了,朕陪你去送些点心。”东方晓“哦。”一声,赶紧坐下吃饭。看着圣上的脸色极差,知道给海音惹麻烦了,便不似先前开心了。放下碗筷云:“不必了。”皇上知道她是违心的,越发动了气。道:“你再不去,他就饿死了。”

    东方晓急了,道:“什么?”

    皇上曰:“上午便进宫守着你。到此时又去宫门上夜,不饿死等什么?”逸然只得依言吃了饭。皇上果然令秋痕、碧欣备了几样点心,一壶清茶。陪她去了宫门。

    徐海音正在巡夜。见皇上来了忙带人见了礼。皇上站在一旁并不多言,东方晓亦不敢多言。还是秋痕道:“皇上和郡主念着徐侍卫身子,特带了几样点心和一壶清茶来。”徐海音谢了恩,接过食盒。却闻皇上道:“交代一下,去听萧阁吃吧。”徐海音依言。

    在听萧阁,徐海音吃饱喝足了。皇上令聂群取剑来。非要当着东方晓的面儿比剑。剑术是徐海音的强项,自然不惧。可是,这一次比剑皇上却是剑剑直奔他的要害,且出手狠辣;徐海音却不敢狠招相还,所以看起来十分凶险。东方晓直看得心惊胆战。最后实在看不下,索性一咬牙,闭了眼横在他们中间。逼得二人忙收住架势。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东方晓脸上。一个鲜亮的五指印立时浮现出来,嘴角亦有鲜血流出。皇上气尤未消指着东方晓鼻子破口大骂:“你不要命了?”逸然捂着脸潸然泪下。徐海音心疼得什么似得,却不敢慰之。

    皇上仍道:“东方晓你给朕记着:无论什么情况,你都不许死;你若敢死了,朕要你全家陪葬,包括你姐姐和徐海音。不,不行,徐海音全家都得死。还有,你死了,也要以妃礼葬于皇陵,做鬼也别想离开朕。在场的人都给朕记着:除非年老体衰寿终正寝,否则即使朕让她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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