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么快,“我还以为她要想几天呢!你怎么说服她老人家的?”说着冲他挤挤眼,“一哭二闹三上吊?”
“那是女人才干的事,我又不是女人!”
陈永威说着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回去把钱给了阿奶,把你的话对她说了一遍。
就跟她说,想跟着你一起干的事,奇怪的是,这次她没像以前那样哭天抹泪的,只说出海捕鱼辛苦的很。
我说你家就一艘小船,出海也走不远,我们就在近海下地笼、蟹笼,然后去岛礁上淘海,又没多苦。
阿奶还是没应,我又跟她说,家里没钱,我是不可能讨得到老婆的。
没老婆,我一个人也生不出重孙子给她,等她百年,还有我送她上山,等我死了,恐怕要烂了、臭了,才有人晓得。
阿奶听后骂了我一顿,就拿了香烛点燃,在佛龛前一声不响的坐了大半个小时,大概是想通了吧!
起来就跟我说,她也管不了我一辈子,想去等吃过饭就去跟阿乐说,我同意你跟着他干,还去菜地摘了甜瓜,掰了玉米棒子、让我送来。”
陈阿奶的确管不了他一辈子,阿威和寡妇结婚后,在码头打了一段时间的零工,最后还是跟船出海讨生活去了。
“好小子!”李长乐在他肩膀拍了一下,“以后哪个还敢说你蠢笨,哥非打他不可!”
陈永威憨笑,“不是我会说,这些话是阿奶逼我去相亲的时候说的,她每次都说,你不去相亲,怎么晓得人家看不上你?
等你老了,没老婆没孩子,以后有病有痛谁照管你?”
“你阿奶也是心疼你。”李长乐拉过一把竹椅,“你也坐下,听我说!”
“哎!”陈永威像个小学生一样,坐在他对面,“哥,你说!”
李长乐说道:“现在你阿奶同意了,哥就把话跟你说清楚,搭伙干的话,照你出的钱算股份,除去开支后分算红利。
如果你帮我干,哥照出海的工钱给你,一月九十块的工钱,运道好淘到好货,哥再给你半成红利做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