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啥问题,但现在既然邱敏敏变成了死倒,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我就觉得这案情里肯定有隐秘。”
“嗯。”
“那我们下面就要去调查这三个目击者?那得找亮哥了,虽然案发时亮哥还没入学,但亮哥人脉广,能在学校里帮忙打听。
包括最后开枪射击的警察,我们也可以去找他再了解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
“没这个必要。”李追远摇了摇头,“我们不是来查案的,不用走固定流程。”
随即,李追远将昨天自己在将军庙的收获告诉了谭文彬。
“小远哥,你的意思是,我们直接对冉秋萍动手?”
“不仅是冉秋萍,还有那座将军庙里的两位同行。”
“那只能等润生的伤势再恢复恢复了,按照小远哥你所描述的那样,我和阴萌可能不是那老捞尸人的对手。”
“可是,我不想等太久,我怕夜长梦多。”李追远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布置出来的“门禁”,“打不过归打不过,可又不是让你们去光明正大地打擂台。”
“啊哈,对。”谭文彬明白了小远的意思,“那咱就不用担心打不过了。”
这时,谭文彬的传呼机响了,他跑出去找地方回了个电话,然后很快跑回来:
“小远哥,亮哥说晚上他和罗工回来,请我们七点去市区丽景饭店吃饭,咱们去不去?”
“去,又不是今晚就动手,我还得画阵法草图……”
“可是你画图很快。”
“然后你们还得背。”
“哦,对,这确实需要时间,主要是阴萌,她脑子太笨了。”
“你休息一下吧,昨晚一宿没睡。”
“我不打紧。”
“你晚上还得好好发挥的,养足精神。生活、学业、捞死倒,没必要刻意舍弃掉哪个,我们可以从容些。”
“好,我懂了。”
谭文彬知道小远的意思,罗工目前只收下了薛亮亮和小远,还没正式收他,而能得到罗工的青睐,以后自己的学业也能更加轻松。
最起码不会出现,小远他们跟着罗工去外省科考时,自己还得一个人留在学校里忙活准备期末考试的尴尬画面。
谭文彬上床睡觉了,李追远则坐在书桌前画了两张阵法草图。
齐氏先人要是知道他们家祖传的皇陵秘术,被自己简化用来打架斗殴,怕是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只是,这种临时布置出的阵法秘术,短板也很明显,一是持续时间短,二是这玩意儿可分不清楚敌我。
这也是需要谭文彬和阴萌提前背好“方位”的原因,要不然让他们俩下场打架时和敌人共同享受一样的负面效果,那这阵法还有个什么意义?
画好草图后,李追远开始画站位图,站位图画好后,为了方便他们记忆,又写起了口诀,还得注意押韵。
在这方面,润生的配合度其实是最高的。
其实,还有一个更直接的方法,那就是“借用”将军像下的那头死倒,但这个选项太过冒险,在没确定那头死倒的身份前,李追远也不敢借这个东风。
真要是由此引发出什么连锁问题,那天道又要结算在自己头上。
中午,谭文彬醒了。
“小远哥,我睡了多久?”
“几个小时,你可以再睡会儿。”
“不用,够了,我昨晚抽空也打了几个盹儿,没那么困。”谭文彬下了床,“我去商店里拿些吃的过来,顺便查看一下孙红霞的情况。”
“孙红霞可以放了。”
“啊?那她会不会去公安局举报我们非法限制她人身自由?”
“那我们就能对警察叔叔说,是她监守自盗,偷了我们店里的钱,倒打一耙。”
“好理由。”谭文彬仔细想了一下,觉得无懈可击。
“她不会去报警的,会报警的话,第一次见鬼时就该去报了。”李追远指了指自己额头,“她只是看起来正常,但思维已经出问题了。”
“哦,是这样啊。”
“再告诉她,她儿子的案子应该有隐情。”
“小远哥,你还是善良的。”
李追远:“……”
等谭文彬走后,李追远端起热水瓶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对着杯口吹气时,自言自语了一句:
“她会疯的。”
谭文彬进入商店后直接下到地下室,打开门锁,看见了被绑在里面的孙红霞,小黑也在这个房间里盯着她。
孙红霞整个人显得死气沉沉,在谭文彬将她解开后,她就麻木地去卫生间,出来后吃东西喝水,然后跪坐在床边,等待着继续被捆缚和堵嘴。
“你可以走了。”
孙红霞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着谭文彬。
“我们调查过了,你儿子的案子,应该有隐情。”
孙红霞怔住了。
普通人的世界观有时候很复杂,可有时候又很单纯,孙红霞起初就只是怀着赎罪的心态留下学校,在见到“邱敏敏”的鬼影后又听到冉秋萍的讲述后,更加坚定了自己赎罪者的身份。
但在孙红霞眼里,能和“鬼”干架不输的这帮人,明显也异于常人。
虽然他们羁押了自己,恫吓了自己也审讯了自己,但他们说的话,她是信的。
我儿子的案子有隐情?
那就说明,我儿子是被冤枉的?
孙红霞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那张矮板凳供桌上放着的男生遗像。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孙红霞尖叫出声,然后一把将儿子的遗像抱在怀里。
看着这一幕的谭文彬猛地意识到,自己那句“小远哥你真善良”的话,说早了。
“我儿子被冤枉了,我儿子被冤枉了!”
狂热赎罪者心态本就是一种极不稳定态,越是被长期的压抑,等真有一根绳子落下来时,她就越是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往上爬。
孙红霞抱着遗像冲出了房间,等谭文彬追上来时,孙红霞已经跑出了店铺,她先跑向了九栋楼,应该是要去找冉秋萍,很快没找到人的她又跑了出来,然后她又头发散乱地跑向了其它地方。
谭文彬看得后背一阵发寒,他感觉到,孙红霞,只是小远哥随意丢出去的一只饵。
关好店门,提着吃的,他回到了宿舍。
“小远哥,孙红霞跑出去了,像疯了一样。”
“嗯。”
“我要不要去盯着她?”
“不用,随她去吧。”李追远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你先抄一份,再去给阴萌送去,记得要在理解的基础上背,打架时对手可不会傻乎乎地只走标准格子。”
“好。”谭文彬接过来开始抄写。
他坐姿板正,全神贯注,以前他爸拿皮带在旁边看着他做作业时,都没这么有效果。
抄完后,谭文彬就跑去医务室病房,先和润生打了个招呼询问了一下恢复情况,然后把阴萌喊出来将东西交给她同时也做了叮嘱。
“彬彬走了?”
“嗯,你睡个午觉吧,我出去透会儿风。”
“是小远要做事了吧?”
“要做事也得等你伤愈,没你我们这个团队可运行不起来。”
“这个团队除了小远,没谁是不能缺的。”润生伸手摸了摸自己被包扎的伤口位置,“是我的错,你和彬彬,要保护好小远。”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见润生已经瞧出来了,阴萌也就不藏着了,把纸拿出来,“我要背这么多东西的,不仅要背,还要理解。”
润生:“那你快背吧,你脑子笨,得抓紧时间。”
阴萌:“……”
……
黄昏时,李追远和谭文彬在校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前往饭店。
车上,李追远坐后座,谭文彬坐副驾驶,一路上谭文彬都在反复默念各种卦象词汇,司机师傅不时看他两眼。
等到饭店门口下车时,司机师傅一边收钱一边问:小伙子,哪家的庙比较灵,我也想去拜拜。
进饭店后,谭文彬把刚刚司机的反应当笑话一样讲给小远听:“小远,你说我刚刚在车上要是再故意装腔拿调一点,指点指点司机,是不是就能免了车费?”
“人家是因为你没指点很干脆地给车费了,才有点信你。”
“哦,也是。”
虽然二人提早来了,却还是来得最晚的,罗工他们应该本就在这家大酒店里有行政会议。
进来后,薛亮亮热情地向在座的人介绍李追远和谭文彬。
李追远进来后目光对全场一扫时,就微微一眯。
谭文彬则沉浸在这种氛围里,因为在座的全是本校的领导和老师。
当薛亮亮介绍校长秘书朱红玉时,谭文彬只是觉得对方很有气质的同时还略微有点眼熟。
等介绍道他们班的辅导员刘欣雅时,谭文彬觉得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最后,介绍到朱红玉的丈夫同时也是学校后勤部任职的吴新辉时,谭文彬猛地一惊,他终于记起来了,
这三位,不就是卷宗里的那三个目击证人么!
谭文彬立刻侧过头,看向李追远,发现小远露出标准的腼腆笑容和在座的所有老师领导回礼。
小远没发现?
不,自己的脑子都留下痕迹了,小远怎么可能会忘记。
罗工坐主位,几个校领导也只能坐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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