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做是你赠予妈妈的生日礼物了。
在男生宿舍楼里,捡到一双精致且保存完好的高跟鞋。
这很违和。
但也不是说不通,可能有些男生打算买来送女友的,也可能是某些拥有特殊癖好的男生,自己想穿高跟鞋。
而女孩就这么“缠”上了冉秋萍。
原因很简单,长期和邱敏敏接触,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变的死倒,也会导致运势衰弱,容易被邪祟纠缠。
那么,第一晚住进这里时,自己听到的高跟鞋声音,难道是她知晓了冉秋萍要针对自己,所以提前来警告?
不,不是的。
李追远摇摇头,不是他不敢承认自己“恩将仇报”的错误,而是按照自己经验,真的没必要把这类阴祟存在过度拟人化。
她应该就是无聊了孤单了,想作弄人取乐。
第一晚,她想来找自己,结果被自己吓跑了。
今晚,她趁着自己不在宿舍时,就去找陆壹玩了,把陆壹玩成那个样子。
没错,陆壹现在是没死,但普通人被邪祟盯上的后果,轻则神经衰弱、倒霉生病,重则不堪承受压力与折磨,直接从宿舍楼上跳下去都有可能。
也就是陆壹运气好,碰上了自己和谭文彬,要不然他可能就会成为以后学弟们口中的一则校园怪谈,出现在寝室熄灯后的夜谈会中:
“嘿,你们知道么,我今天听社团的一个学长说,我们这层楼以前住着一个学长,跳楼前穿着一双女式高跟鞋……”
李追远拿起皮鞭,搭在了谭文彬手上,女孩吓得马上缩回了手。
“好了。”
谭文彬闻言,也即刻抽回手臂,然后将冻得失去知觉的手放入自己衣服里企图用体温来捂捂,但马上又“哦哦哦”地把手抽出来,这是凉得自己身体都受不了。
“彬彬哥,涂黑狗血。”
这种症状只是一种“错觉”,女孩没有实体,哪可能真的把人手冻伤。
谭文彬立刻伸手去摸口袋,然后面露尴尬,他那一盒印泥刚刚掉地上全撒了,总不能现在临时去找小黑求点血。
“小远哥,我的印泥……”
李追远左手探入口袋食指按压印泥,然后取出来在谭文彬手背上画了一个符。
“嘶……舒服~”
像是冻成冰块的手立刻化冻,酥爽得如同置身于鸟语花香。
谭文彬踉跄地连续后退,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可脸上却依旧带着笑意。
这是感知上出现剧烈反转,从而形成了一种“飘飘欲仙”的错觉体验。
要是自己来握笔,只会觉得手背微凉,可同样的程度,不同人的体感可以天差地别。
可谁叫女孩不敢握自己的手呢,这个时候也就只有彬彬能上了。
一些志怪故事里,老道士老和尚身边总是会带一个小徒弟,如果真按传承弟子来论,明显隔着好几个辈分,犯不着自己亲自带小徒。
主要是因为,一些手段法门,道行高深和意志坚定的人,他自己不太方便用。
就比如各类玄学门道里都会出现的“请神”,道行越高的人越是不容易请下神,因为被请的也害怕被你给吞了或拘了,反倒是那种入门了造诣却不够深同时身体素质比较好的,更容易请神成功。
谭文彬终于恢复了过来,站起身。
“彬彬哥,你怎么样了?”
“没事,恢复了。”谭文彬面露严肃地说道,没办法,他总不能说自己刚刚还挺爽的。
“嗯。”
“刚刚写的是什么?”虽然笔是他握的,但具体密密麻麻写了什么,他还真没来得及看清楚。
李追远简单概括了一下内容,谭文彬听完后说道:“那就确认是他们算计袭击咱了,那咱就按照原计划,明晚上将军庙,讨要个说法!”
“他们出手时是奔着要润生哥的命来的,可没跟我们要解释说法。”
谭文彬闻言,咽了口唾沫,马上用力点头,同时攥紧双拳:
“对,弄死他们!”
大哥定了基调,那做小弟的只能加码不能做减法。
谭文彬至今还记得那天在河边看见侏儒父子碎尸漂浮的场面,更是记得前一晚远子哥不惜把自己弄瞎也要报复回去的果决。
自那之后,每一声“哥”的称呼里,那都是饱含实意。
谁真惹得远子哥生气了,那远子哥就请谁家吃席,是席面摆开都找不到人上桌吃的那种。
但不管怎么样,跟着这样的老大,真的一点都不憋屈。
李追远看向书桌上的女孩,开口道:“你的骸骨是不是就在附近?”
女孩点点头。
“等我毕业离开这所学校时,我会帮你寻出骸骨,帮你超度,在这期间,你给我规矩安分点,不然我直接把你镇了积功德。”
女孩再次点头。
李追远拿起桌上茶杯,看了看,发现里头空了,水刚刚被谭文彬喝完。
“哦,有的有的!”谭文彬马上拿起热水瓶给倒上。
李追远指尖轻触杯壁,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彬彬哥,弄点冷水来。”
“好的,哥,你等着。”
谭文彬将杯子端走,把开水泼洒出去后,出了寝室去外头接完冷水回来,又放到了少年手中。
随后,彬彬就在旁边站着仔细地观摩。
他以前就老喜欢看远子哥使手段了,自己啥时候能学会另说,反正晚上睡觉前能幻想一下自己使出这些手段时的风度潇洒。
只见少年指尖连续触入杯中,将水珠对着女孩拨出。
阴家十二法门:水牢封禁。
那晚在丰都鬼街,阴福海教李追远时,这一法门他的介绍是,遇到邪祟侵袭时,可用这招将自己“画地为牢”,这样就能暂保自己安全。
所以,这半年来李追远没怎么去太爷家地下室找书看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他把阴家十二法门,学了两遍。
真论术法规格,阴家十二法门绝对不逊于秦柳两家的绝学,可前者却被子孙们“简化”成了儿童版读物。
每一滴水珠落在女孩身上时,女孩都会发出惨叫,像是正常人被铁水淋身。
但在李追远一瞪之下,女孩没敢再叫。
渐渐的,女孩身体皮肤上开始渗出水来,像是蜘蛛纹路。
最后,李追远将杯中剩余的水一股脑泼洒在女孩身上,女孩彻底绷不住,正欲惨叫时,却被少年的手指点中眉心。
顷刻间,女孩神情滞住,好似定格。
少年伸手,拍了拍女孩的胳膊,轻到了一声:
“回。”
“哗啦”一声,在谭文彬的视角里,就是书桌上忽然落下一大滩水,然后全部融入那双高跟鞋里。
“彬彬哥。”
“哎。”
“把鞋清洗一下,然后用个不封口的盒子装起来,摆阳台下面。”
“好嘞。”
谭文彬走过去将高跟鞋提起,惊讶地发现明明先前进了很多水,可这鞋子里依旧很干燥。
只有鞋面上,还残留着他先前亲手抹上去的黑狗血。
李追远则开始收拾起书桌,他先前的封禁手段其实有些残忍,但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分,要不是自己身上有本事,第一晚住进这里时,穿着高跟鞋中邪跳舞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陆壹只会变成校园怪谈,自己可能还会上报纸:《高考状元神童精神失常,警惕揠苗助长的危害》。
而且,
既然打算留她当看门鞋,
那自己就有义务看管好她,沾上自己因果后她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天道肯定会拿着计算器算自己头上。
他在这里也卡了一个天道盲区,陆壹反正只是小碍,至于她以前造过什么孽玩崩溃过几个人,他不知道,他没问,不知者无罪。
“呼……”
收拾好桌子时,谭文彬也洗好高跟鞋回来了,他本想拿纸擦一擦,却发现上头又干了。
“小远哥,它好像很口渴的样子。”
“你以后有空时给她浇点水。”
谭文彬眨眨眼:“额,哥,不是在开玩笑?”
“真的,当浇花。”
“要嘚。”谭文彬用了个黑色塑料袋将它包好,然后放在了阳台下面,起身,看了看前后,谭文彬笑道,“咱这寝室,安全感满满啊,要是以后不进贼还真可惜了。”
“嗯。”
是比以前安全多了,但还是比不过以前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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