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乃是昨日黄昏后才入的城,此事是有人证的......”
刘鸿一股脑将马武朝自己禀报的事宜统统说了出来,但他没搞清楚王禄的来意,并未敢直接提及张辰的名字,只是含糊地表示自己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
王禄的脸色在听完刘鸿的话后瞬间变得凝重,低声又道:“你说的确实有理有据,但此事干系重大,你可有把握能寻着人证?”
刘鸿不由得苦笑道:“找人应是不难,不过却是难办呐!那石氏乃苦主,昨夜那嫌犯可是她亲手指认的,若是我们证明抓错了人,那岂不是在说......她做了伪?
何况疑犯更是县尊老爷点名收押的,就怕人证寻来了,却也无济于事啊!这不是扫了县尊老爷的颜面?此事若捅了出去,小人和底下一帮兄弟又岂有好果子吃?”
不料王禄又冷不丁来了一句:“孟县尉对此事怎么说?”
“小人这不正为难着呢,倒还未进去禀明县尉老爷!”
王禄大手一挥,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我与你一同进去便是,若是真冤枉了良善,岂不放跑了真凶?不可一误再误啊!
你莫忘了,死的可是陈太常的公子,早晚是要传到东京去的,真出了差错怕是谁也跑不了。亡羊补牢,犹时未晚啊!”
刘鸿顿时傻了眼,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惊愕。
这个王禄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看起来与世无争,今日说话做事竟能如此雷厉果断,简直是形同两人!难不成他是决意要靠向孟县尉这头,或是要对付吴知县了?
此时此刻刘鸿还在原地发愣,却见王禄的声音却忽而冷了下来,像是一股寒风袭来:“刘鸿!怎地还不走?莫非你以为此事能瞒天过海?”
这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不由得让刘鸿打了个寒颤,却听王禄继续说道:“不妨与你直言,陈太常实则是吾昔年的授业恩师,你们最后若真敢抓个傻子敷衍了事,就休怪我朝路府诉讼、上达天听!”
“什么?”听到王禄这么一说,刘鸿顿时额头冒出了冷汗,终于是恍然大悟!此时此刻的暗流涌动,令他不禁感到一阵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