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披风被太子这么一弄,是彻底脏了。
小姐要留着它,那么也该经过多次洗涤,彻底洗干净上面的脏污。
理智上擦一擦就可以处理好,但是这上面有张氏和太子的欢好残留,这就恶心了。
至于苏珺想穿一穿它,那就是根本不可能!
秋露宁愿违背苏珺的命令,也一定要去找齐王来。
齐王又不是死了,管他当年做雪狐披风有多艰难,总之不能让小姐受了委屈。
凭什么他的心意,小姐就必须这么委屈自己珍视啊?
更何况,秋露心中还有埋怨呢。
齐王既然喜欢小姐,送件披风都能出这种问题,可见根本就是不用心!
至于这么想太过偏袒苏珺?
拜托,这是自家小姐,她要管齐王做什么啊?!
所以此时,秋露纵然很难,也只是道:“那奴婢就擦一擦,摆在库房,好吗?”
不洗也行,等齐王回来了,让他处理!
至于他敢委屈自己小姐,说什么自己当年多辛苦才凑出这件披风,那就去告诉侯爷!
苏珺又摸了摸披风,感受着温暖的触感,道:“不用了,洗吧,彻底洗吧,洗坏了也没关系,总之我是不可能穿上它了。”
就是不知道人皮和雪狐皮哪一个更好了。
苏珺站起身,走了两步,却又回头,道:“翻过来,让我看看。”
披风正面有着各种干涸的水痕。
苏珺淡淡道:“好了,拿下去吧。”
她拿起毛笔安静地写着东西,侧脸平静,眉宇平和,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一连写了数封信,吩咐冬霜动用秘密通道寄出去。
又拿出了最下面一张纸,密密麻麻的小字旁边有一个叉,苏珺盯了两秒,道:“果然,我就不是该走堂皇正道的人。”
火焰一跃而起,吞噬了纸张。
“不过这样也好,楚桓,我现在应该更像你了。”
在钟粹宫主殿住进新人的第二年,钟粹宫失火,烧毁了整个主殿,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钟粹宫门落锁。
再不会住进去第二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