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两不蔫头耷脑的。我说啊,这算个啥?军校的训练比这个还辛苦。军校不是还没招嘛,咱们就当已经考上了。这就当这是军校的体能训练,你瞧,我们是在训练。”说着昂首挺胸,“敬礼!”
长江把三个人逗乐了。四个人窝头配着馒头就着咸菜狼吞虎咽。
“军校训练没钱,我们这训练还有训练费!以后,我们进了军校,我就给教官出主意。体能训练就到码头扛麻袋。一举两得,又训练又赚钱!”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陈兄,小心教官责罚你,出这馊点子。”喂饱肚子,曹康来了精神。
“这有什么好罚的。这么好的事情,他要不分成给我,我还不告诉他喽。”
继白道:“看来和陈兄在一起,咱们总不吃亏。他从教官拿分成,总也得分给我们三个。”
“那是,你们也是我金点子的共同创造者,理应分的。再说,和范老弟在一起,我们也不吃亏,今天就是你扛得最多,起码比我们多一半。范老弟给我的是实在的窝头,我给范老弟的是一张画饼奥。”
说完又是一阵哄笑。就像风吹去枝头浮尘,笑的震颤抖落了伏在他们骨肉上的疲劳。和长江在一起笑声总是此起彼落。后来,无论是谁,一想到长江,总是想到他独一无二的风趣和乐观。这让他的才华也甘拜下风退居其次。
一千热血青年云集广州,正为黄埔何时开考焦躁不安时候,蒋介石正独立奉化老家的屋檐下,看着眼前湿漉漉的青山和笼罩其上薄薄的雾霭。他手中捏着廖仲恺的第三封电报,孙先生同意任命蒋介石为黄埔军校校长,急电催促速归。
张静江指着火炉上的茶说:“喝吧老弟,火候到了,再煮就老了。”
“来,喝茶,上好的四明山雪茶。好茶,真实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