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地接着往宜从心身上泼。
一想到那日宜从心对她的态度,她编排污蔑起来,愈发得不客气。
杨金发懒懒靠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水杯,眼底晦暗不明。
整个人表现的,就好像阎四兰说的话和他完全无关一样。
说实话,阎四兰的话,他顶多信两成就不错了。
他混了半辈子江湖,自信看人还是有一套的。
宜从心的心思野不野他没看出来,可阎四兰绝对是揣着鬼主意才来找他的,越看越明显。
想来八成是宜从心不乐意,阎四兰又找了个替补的,试图让他开恩同意,而阎的最终目的,不外乎担心两年期一到,阎记药铺的业绩没完成,她又舍不得把铺子让出来罢了。
照理说,他这些年虽然磕磕绊绊,可也打下了一片江山,钱也不缺,一家小小的阎记药铺,他并没有太放在眼里。
当年他之所以借给阎四兰钱,看中的不是一家小小的药铺,而是一整条榕水街,乃至整个三平市、南明省的药材市场。
一切不过是因为当时的阎记药铺,最容易下手而已。
听着阎四兰絮絮叨叨,车轱辘话颠来倒去,杨金发的情绪垮了下去,不耐烦地打断了她,“阎老板,你有话直说,单说说这照片怎么回事。”
阎四兰说得口干舌燥,话被打断有些哽住。
杨老板这是生宜从心的气,甚至波及到了她身上?
阎四兰浑身一僵,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半晌,她才又开口道:“我这不是寻思着宜从心不行……所以仔细帮您打听清楚了她妹妹,人叫宜彩婷,就是照片上这姑娘。这个丫头好啊,人又漂亮,又孝顺……”
“孝顺?”
杨金发都气笑了,“我已经老到需要她孝顺了?”
“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是说彩婷更好……”阎四兰一整个哭笑不得。
她来之前还挺有信心的,毕竟照片上的宜彩婷化了妆,穿得又少,整个人显得十分青春靓丽。
可是此刻,她又有些懵。
杨金发到底咋想的?
难道这么勾人的照片还不够吸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