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官架子,直接朝着金池长老而去:“邹泾见过各位法师,都怪本官治下不严,才让各位遭受此劫,实在是本官的罪过。”
金池长老没有以往的傲慢,事虽由千叶而起,但不可否认他这条命,以及七宝袈裟,也是靠千叶保住。
再去计较此行主事这事未免太过小家子气,主动让出半个身位,表示陈景才是此行的主事。
陈景行了一个佛礼,微笑道:“这些匪徒都是从别的地方跑来的流寇,县令大人何来罪责,贫僧等人反倒应该多谢县令大人的救命之恩。”
懂事儿,这件事本来是功过相抵的事,经陈景这一说,直接就变成有功而无过,要是名声能传出去,升迁有望。
邹泾将众人引进县城,询问道:“听说这些匪徒皆拜圣僧为师,可是要本官给一个公文证明?”
陈景摇了摇头:“贫僧确实有一事要拜托县令大人,不过却不是要公文证明,这群孽徒正式入佛门之前,还需劳烦县令一事,帮助这群孽徒洗清此世罪业。”
邹泾闻言一愣。
这不该是你们和尚的事?
我一个当官的难道还能卖赎罪卷?
都尉祝弥趁机凑上前,在邹泾小声耳语道:“县令大人,此事…………”
片刻,祝弥就将陈景传播的那套‘他成他的佛,我砍我的头’,两者互不冲突的理论尽数告知邹泾。
邹泾咽了一口唾沫,瞬间找到了扬名的阶梯,却还是惊道:“圣僧这如何使得?”
陈景回道::“此事一则县令大人可全法度威严,再则贫僧孽徒亦可洗净罪业,所以还望县令不吝成全小僧对这群孽徒的拳拳之心。务必不要法外留情,务必彻底洗清此世罪业,让孽徒成佛之路多磨多难。”
县令邹泾略微回味,愣道:“圣僧的意思是严查,重判?”
陈景笑而不答继续道:“我徒皆愿意以身殉法,以证世人对佛法的谬误,积累无量功德。”
“不过孽徒当土匪之日久,大觉大悟之日短,外魔缠身并未被彻底度尽,恐事到临头心性不足,胡言乱语,不能尽全功啊!”
县令邹泾瞪大眼睛,再次愣道:“圣僧的意思是,斩首的时候把他们嘴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