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她终于慌了,叫来了他母后。
他透过帷幔,看到母后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他终于忍不住哭着扑进她怀里。
母后问他怎么了,可他不敢说出他看到的那一幕,也不能说。
他知道他说出来,会伤害到母后。
于是他只能说他想父皇了。
他没撒谎,他是真的想父皇了。
商景终究年纪不大,心思不够深沉。
偏偏母后还让祁鹤安当他的太师,他每每看到他的脸,都会想起那晚。
终于在这一天爆发,再也忍不住了。
祁鹤安从商景眼中看到了清晰的杀意。
沉默半晌,他突然低笑了一声。
原来上次商景嚷嚷着要砍他脑袋不是年少骄纵,而是真心话。
“你想杀我?”
商景见惯了祁鹤安面无表情的样子,早已习惯。
这回他笑起来,商景反而升起了一丝惧意。
他握紧拳头,忍着不露出怯意,“朕是皇帝,你是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但只要你离朕的母后远些,朕可以既往不咎。”
祁鹤安嗤笑一声。
商景真不愧是皇家子弟,和他夺人所爱的父皇,手足相残的皇叔一样,自私,冷血。
“你母后已经为你的皇位付出一切,她才二十五岁,你却还想要困住她的一生。”
“你已经断奶了,陛下,她不会永远陪着你的。”
商景内心一跳,不知为何升起一丝慌乱来。
他强撑道,“她是朕的母后,本就一生都会是太后!”
祁鹤安冷笑一声,“我朝民风尚算开放,民间二嫁之事不少,陛下何必自欺欺人。”
“你……你……”
他说的是事实,商景一时找不出话来反驳,急的眼眶里都蓄起了泪。
偏偏祁鹤安还用那种轻蔑的眼神看他,让他的理智在怒火中消散。
他突然大声道,“就算要嫁,也绝不会嫁给你这种人。”
他脑中急速搜索着人影,“沈大人温文尔雅,就比你强多了!”
话音落下,四周一片死寂。
祁鹤安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你的想法,你母后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