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装躺到床上,乌苏放下帷幔后离开。
不一会儿便带着一个胡子发白的大夫走了进来。
“您可要好好诊治。”
乌苏从帷幔里接过萧令宜的手腕放在床边,搭上手绢后叮嘱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老大夫很有自信,他在上京里也算小有名气。
他一边把脉一边内心叹息,这萧府不愧是太后母家,一个小小的丫鬟生病都能花十两银子请他来。
等等……
老大夫瞪大眼,又仔细摸了片刻,才道,“这小娘子哪里是什么风寒,是喜脉啊!”
房内一时寂静,唯有他手下的手腕颤抖了起来。
乌苏反应过来连忙追问,“可确定?”
老大夫坚定地点点头,“已有一月有余!”
说着,他不着痕迹地拿眼瞟着帷幔里。
大户人家的婢女管教得比小门小户的小姐还严格,做出这等污秽之事,怕是小命难保咯。
乌苏已经冷静下来了,她从腰间拿出准备好的银子,“多谢大夫,还请大夫为我们守口如瓶。”
大夫连连点头,不用说他也没胆子敢议论太后母家的事。
乌苏送走了大夫后,快步返回了那下人房。
她本想安慰萧令宜几句,却见她端坐着,神色已然平静下来了。
“走吧。”
两人返回闺房时,却见院子外有人在正吵嚷着什么,其中一个衣着雍容的身影不是她母亲是谁?
萧令宜面色一凛,连忙带着乌苏从小门进去。
她只来得及换下衣服拆开发髻躺到床上,萧母便已走了进来。
她身后跟着胆战心惊的宫人,“太后,奴婢拦不住老夫人……”
萧令宜怎会不知道自己母亲的脾性,她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屋内转眼只剩两人。
萧母狐疑地看着萧令宜,“阿宜,你的人怎么连母亲也敢拦?”
萧令宜此时此刻实在没有精力与她多说,“母亲有何事便直说吧。”
萧母顿了顿,换上一副笑容,“是这样,你弟弟在家闲着也有两年了,你这个做姐姐的便在朝堂上为他安排个官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