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点了点头。
扶着祁鹤安坐在床沿,萧令宜回身关上了门。
他的脸色十分苍白,不知是坐久了累了,还是因为婆婆的那番话。
萧令宜顾忌着他有伤在身,怕他再气出个好歹来。
她动了动唇,犹豫着是不是该说些什么缓解下凝滞的气氛。
但祁鹤安却兀自躺了下去,“我有些累了,要睡一会儿。”
虽然面容苍白,但十分平静,语气也和其他时候没什么区别,甚至还朝萧令宜扯出一抹细微的笑意。
萧令宜展眉,“好。”
她知道,即便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两人互相扶持走来,心上的伤口看似已经愈合,但只有两人知道,那根刺依旧扎得很深,每时每刻都在流血。
或许只有闭口不提,才是最好的结果。
祁鹤安显然是这样认为的。
两人心照不宣地揭过了这件事。
又过了几日,终于放晴了一天。
老爷子找来了些材料,用来帮他们修补屋顶漏雨的地方。
晚饭后,祁鹤安正坐在床头看婆婆儿子留下的兵书。
萧令宜洗漱完进门,她如前几日一样屈膝欲上床,祁鹤安眼睛还在书上,腿已经娴熟地弓起给她让开过道。
萧令宜动作到一半,却蓦地顿住。
漏水的屋顶已经修好了,不会有雨打湿铺盖,她也就没了睡床上的必要。
祁鹤安见她迟迟没进去,先是疑惑地抬眸,而后反应过来,放下了书。
萧令宜欲收回床上的脚,低声道,“我睡下……”
祁鹤安摁住她的肩膀,“你睡床上吧。”
说着他掀起被褥下了床,抱起了放在桌上叠好的铺盖
“那怎么行,你的伤还没好。”萧令宜连忙反驳,冲下床想接过铺盖。
祁鹤安侧身避开她的手,“我行军多年,喜欢睡硬床,何况……”
他曾听过一个说法,小产后的女子畏寒,睡在只有一层铺盖隔开的地上,容易寒气浸体。
但他没说出口,只是道,“不是为了你,不要与我争这些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