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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57章 萧府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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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商景是他唯一的儿子,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更何况,那小子从来也没真心将他当过老师,不过是应付萧令宜罢了。

    两人间既无恩,也无情,他实在没有对商景心软的必要。

    午后,祁鹤安提着酒瓶去了祠堂。

    这里一如往昔,肃穆的牌位整齐摆放,光线照射进来,显出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浮尘。

    他上次来这里,还是被祁莲请家法的时候。

    时间没过去多久,那个拎着鞭子抽他的阿姐却已再也不会出现了。

    祁鹤安站在牌位前,垂眸凝滞,却发现上面都落了一层薄灰。

    大约是前些日子侯府忙于祁莲的丧礼,便疏于打理祠堂了。

    祁鹤安没有责怪下人,只是掏出随身的手帕浸湿,从最里面开始擦拭。

    每个牌位他都仔细擦干净端详后才放下,起初的一些,他只在族谱上见过。

    后来出现的名字他开始有些眼熟,他曾祖父,祖父与祖母,还有叔祖父,再然后是他的父母,与堂兄。

    他们曾祖父的牌位是由祖父与叔祖父做的,他父亲又为祖父打了牌位。

    他父亲过世时,牌位是祁莲和祁鹤安一起打的。

    一代一代,代代相传。

    只是到了他这里,却断了。

    若哪天祁鹤安死在战场上,又有谁会为他做好牌位,每年祭奠呢?

    起先,侯府的老仆人大约会忠心地执行这一切。

    但十年二十年,总会有遗忘与意外。

    百年后,商朝的上京依旧繁华,那时大约不会有人记得,上京曾极煊赫过的明宣侯祁家了吧?

    百年世家,到他手中将要断代。

    祁莲说的没错,他是个不孝子。

    祁鹤安独自在祠堂待了半日,直到日暮黄昏才离开。

    余晖洒进昏暗的祠堂中,只见最前方老侯爷和夫人的牌位旁,赫然立着一个新的牌位。

    牌位似乎只是用普通的木板切割而成,简单打磨了下边缘,做工很是粗糙。

    正面是潦草却又凌厉的字迹,像是用利器刻上去的。

    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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