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行驶了一个多月,在南楚南边繁华的城镇停下。城中心最好的客栈被包了下来,月上柳梢,沈薇和莫寻吃饱喝足,在灯下研究南海的地图。
“南楚南边这片海,无边无际,从海上逃跑不太可能。”莫寻分析情况。
沈薇指间沿着南楚地图边沿,划了一条线:“我记得,这里有海上的商路。商船运送南海珍珠,绕过海峡,可抵达庆国西边。”
莫寻咋舌:“难!李元礼天天盯着你,除非咱们把他杀了,才有机会逃出去。可杀了他,南楚必定大乱。你这脆弱的小身板,也经不起漫长的海运。”
沈薇暗中叹口气。
身体不好,逃跑都难。
莫寻看窗外的天空已经黑透,她打了个哈欠:“我回楼下睡了,你也早些睡。”
莫寻哈欠连天离去。
沈薇不死心,继续研究南楚的地图。屋子里香炉燃烧,暗香浮动。
嘎吱——
雅间房门打开。
沈薇头也不抬,敢深夜里闯入她房间的人,以前是李元景,现在是李元礼。
沉闷的脚步声靠近,沈薇嗅到浓浓的酒水醇香。李元礼宽大的玄黑衣袍覆在南楚地图上,笑了笑:“你倒是胆大,天天在我眼皮子下寻找逃跑的法子。”
沈薇散漫回答:“事在人为。”
地图看久了,眼花缭乱。
沈薇揉揉眼睛,打算去洗把脸。刚走两步,袖子忽地被李元礼扯住。
大概是南海的酒太香醇,也可能是沈薇一路想逃跑的念头太明显,李元礼今晚浅酌两口,头脑有些发晕,他冷冷质问:“你是放不下庆国的商铺,还是放不下庆国的人?”
这问题太尖锐,沈薇扬眉,用力回扯袖子:“别管太多。”
撕拉——
单薄的浅色右衣袖撕开。
沈薇只感觉右肩一凉,半截浅色衣袖划过手臂,攥在李元礼的手里。
失去布料的遮盖,圆润的肩膀露出来。沈薇这段日子没有经历风吹日晒,皮肤白了很多,明明烛光将她的肩颈衬托得白皙莹润。
李元礼目光落到沈薇身上,凝住,黑眸里跳跃着沉沉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