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都咽回半截,一个个全都强颜欢笑,忍气吞声。
余生漫长,活得克制隐忍,不能痛快。
恍然听那人道了一句,那人的声音也恍恍惚惚,夹着几分明了,几分叹息。
他说,“你是个藏不住心机的人。”
阿磐心头荡然一空,在谢玄眼里,她竟是一个有心机的人吗?
恍惚记得从前也有人说过些差不多的话,说她是不施粉黛,不藏心机,仍是个勾魂摄魄的美人儿。
然而脑中一片空白,腾腾兀兀的,早不记得是谁说的,也不记得是在何处所说了。
那堆在胸口的桃花袍子实在太轻软了,轻软得十分轻易地就洇透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辩白。
那纤细的藕臂虽然遮着挡着,勉强能给自己留一点儿不多的体面,但在那人面前,终究与赤身裸体并有没什么两样。
阿磐低低地垂着头,也低低地垂着眸子,一双长睫翕动着,挂着仍旧还湿着的泪珠儿,半张身子也愈发地俯着,“在大人面前,阿磐不敢有心机......”
不敢说自己从未算计,也不敢说自己从也不曾隐瞒,至少卫姝算计过,也隐瞒过。
但阿磐呢,阿磐从来,只有一片冰心在玉壶。
她心里这般想着,也这般说了,“阿磐待大人,只有,一颗赤心......”
只是没了脸,也就没了底气。
没了底气,声音也就轻了下去。
轻到也不知那人有没有听见,便是听见,空口白舌的,可会信她?
她不知道。
那人也许不信,也许根本不曾听见,因了那三月末去赵国那覆满雪的田庄去迎她的人,此时已经起身下榻,就要走了。
阿磐下意识地就去抓他的袍摆,那素白的指节微颤,把他的袍摆抓出一重重的褶皱来。
他的衣袍一向华贵,如今隐于赵国,大多穿寻常玄色的素袍,看似质朴没有什么金线花色,料子却也是上好的货色。
然就是这么好的衣
第一卷 第175章 大人,我疼-->>(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