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赴汤蹈火的人已经有了。”
虞疏晚微笑着上前,
“但是我缺一个管事。”
何其峰愣了愣,想起来前些日子在京城中闹得还不算小的铺子易主的事儿,有些讪讪,
“小姐的铺子,不是都有管事吗?”
“谁说的管事只用一人?”
见虞疏晚这样说,何其峰的心中立刻澎湃起来。
他从前就是白手起家的生意人。
要不是天灾,加上身子不好,他何愁不会东山再起,如今还得让自己孙女给旁人做丫鬟?
但一想到虞疏晚那几间铺子,他就有些发愁。
何其峰不是一个踌躇的人。
他苦笑一声,
“多谢小姐抬爱。
只是,小柳儿应该只说过老夫是经商的,但却不是这种经商,唯恐会打理不好。”
“不试试怎么知道?”
虞疏晚反问,何其峰也不犹豫,道:
“实不相瞒,老夫曾都试过。
只是相比起这样的铺面经营,老夫还是更喜欢与商队打交道。
老夫年轻时候就是从商队开始捣鼓起来。
后来的铺子,也都是找的旁人打理。”
这也是为什么,如今何其峰依旧不能东山再起的原因。
他没有本钱,也做不来铺子。
眼前的这位小姐是好人,他不能坑害了小姐。
“你说走商队?”
虞疏晚一副很是感兴趣的模样,
“您不如跟我讲讲商队又是怎么走?”
何其峰愣了愣,却也不吝啬,大大方方地将一些经验给分享了出来。
怕虞疏晚觉得枯燥,却见她听得津津有味。
如此,何其峰倒也渐入佳境。
一直到外面报更的声音响起,何其峰这才惊觉已经华灯初上了。
他连忙站起来,
“时间已经不早了,老夫扰了小姐休息,实属汗颜。”
“这有什么汗颜不汗颜的?”
经过这么一番交谈下来,虞疏晚倒是很肯定何其峰的能力。
她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脖子,
“我听溪柳说,您也在找合适的活计做。
只是这京城的活计都是年轻人给包揽了,码头上也只要苦力,银钱也少。
我近来倒是很想试试商队,何先生可愿意帮我把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