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有宴会?”
容明月奇怪,太后摇摇头,
“你回来这么久,如今内务府和礼部也筹备得差不多了,该给你正名。
你听得谁说的跟拓跋使臣有关?”
容明月愣愣地看了一眼虞疏晚,又看了一眼太后,
“是镇国公府的公子……
昨日我在御花园喂鱼的时候恰好遇见了他,他说过两日的宴会上拓跋使臣也会来,似是有求和之意。”
郑成泽。
虞疏晚蹙眉不语,太后则拧着眉头道:
“这事儿你皇兄还未曾同我说过,若真是拓跋的来,你们的事情就搁置着,先别出现宴会的好。”
容明月乖乖点头。
经过这么个插曲,气氛显然没有一开始那般的好。
等要准备出宫的时候,太后亲自给虞疏晚戴上了一只镯子。
通体碧绿,没有半点的瑕疵。
“这原本是一对儿的,另一只在明月的手上戴着呢。”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
“我既然认你做了女儿,该有的都会给你。
再来,明月喜欢你,我相信她的眼光。”
虞疏晚却欲言又止。
太后瞧出来,笑道:
“你这是想说什么?”
虞疏晚叹了口气,
“太后娘娘,您忘了卿安么?
之前小铃铛还没回来的时候,她来请我进宫时候同我说过,若是能够让小铃铛回来,她宁愿折寿也让您能够如愿。
卿安跟虞归晚不一样,她是真心盼着您好。
娘娘在看重小铃铛的时候,也请多看看卿安。
明月是明事理的,卿安亦是。”
说完,虞疏晚也不再继续逗留,行礼道:
“疏晚就先告退了。”
容明月跟着出来,小声问她刚刚跟太后说了什么,得到答案后她小鸡啄米,
“还是你周到!”
虞疏晚将手伸出来,正要拿下镯子,容明月连忙制止,
“你拿下来做什么?
“卿安她……”
“放心吧,这虽然是一对儿的,可又不是没有玉石了,我再叫人打一只送过去就是。”
容明月得意扬扬,
“这点儿事情我还是能够想得明白的。”
虞疏晚被她逗笑,可很快她正色道:
“郑成泽不是什么好人,你往后离他远一些。”
拓跋使臣来不来宴会,这个消息都不该是郑成泽说出来。
更何况之前郑成泽当街纵马调戏她,虞疏晚对他早就没有什么好印象。
容明月点点头,
“我也觉得他邪,放心吧,我不会跟他有什么往来。
倒是你,回去以后定要处处小心才是。”
两个人在宫道前分手。
可心提着灯笼,照亮了甬道。
虞疏晚并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在脑海之中将今日的事情做了归整。
京城里面的事情都没有整明白,马上又有拓跋的人来,当真是一团乱麻,越理越乱。
也不知道这拓跋使臣来访的消息是否属实,更不知道若是真的,这拓跋的目标又是冲着谁来的。
一天的事儿没干多少,消息倒是让她脑子一片浆糊。
出了宫,可心这才开口道:
“小姐,若真是如乐嘉公主所言,您现在回来的时间还真是不凑巧。”
看得出可心眼中的担忧,虞疏晚回过神笑了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若是什么都觉得可惜、差一步,那旁人永远都只会比你快一步,觉得刚刚好。”
抱怨又解决不了事情,还不如拖住罪魁祸首一顿胖揍来得痛快。
可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那小姐,您到时候会参加宴会吗?”
“没发生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虞疏晚说完,便就靠在了马车壁上闭上了眼睛,
“回去吧。”
很快马车就回到了侯府,虞方屹站在门口一直等着。
看见虞疏晚下马车,他眉头这才松开,
“若是下次回来时间晚了,你就叫人来说一声,我去接你。
否则这么一段路回来都天黑了,怕是不安全。”
虞疏晚有些不太自在,但脸上没有半分表露。
她道:
“不远,你在这儿等我做什么?”
虞方屹的眼中有些落寞,强撑着笑,
“我瞧着天色像是要下雨,怕你害怕,准备去寻你。”
虞疏晚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听着这话,她也只是沉默了一瞬,道:
“我如今不是孩子了,侯爷不必如此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