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疏晚说道:
“说不定他们就是闲的发慌。”
容言谨哑然失笑。
可是笑归笑,如今容言谨也是真切地担忧着虞疏晚的去处,
“刚才你应当也听见,即便是这种私下见面他们也会询问你的下落。
我担心,明日的宴会你怕是不得不去。
不若你这会儿就离开京城,我在外面还有一处宅子,你大可在那儿等到他们离开以后再回来。”
“我祖母还在京中,自然是离不开京城。
况且,我在京城侯府中,应当要比在外面安全更多。
多谢殿下好意。”
虞疏晚说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容言谨原本还想要对虞疏晚说些什么,可虞疏晚顺手将帷帽摘下,衣衫动作之间,将方才隐于披风下的一只荷包露了出来。
容言谨定定的看着她腰上的那只荷包,眼神之中带着不可置信和些许呆滞,甚至带着一丝的愤怒。
虞疏晚并未注意到,只是将自己的头发理了理,转而看向容言谨,
“殿下,如你所言,拓跋的人心思深沉,恐怕此次来京目的绝不单纯。
殿下最好还是再往深处查一查,免得会有什么变故。
我跟拓跋之间的事情殿下也就不必操心,他们若是一味的向前,我就算是再忍也会被逼到绝路。
最多不过是被拉到大殿上遛一圈,我手上的东西足够我能永远留在大祈。”
容言谨对她好,她也少不得要叮嘱两句。
容言谨回过神,点了点头,
“你放心,若是明日他们当真想要做些什么,我会护着你。”
这句话他似乎说过很多次,可是却没有几次是真正的护着这个小姑娘。
容言谨无声地叹了口气,
“疏晚,李诗诗那一次我只是不愿意让你往后走入难处。
这话如今听着像是辩解,可的的确确是我最开始的想法。
离戈的话让我醍醐灌顶,这一次你我也能心平气和地面对面,让我能够有机会同你说一声抱歉。”
虞疏晚笑了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殿下说的这都是什么话,我在意这些做什么?
各人有各人难处,后来我回去之后也想过了,殿下一直都是向着我,只是因为我的身份转变,至少名义上是太后娘娘的女儿,您想要让我能够往后过得再好一些,不会被名声连累。
这也无错。”
话虽然说开了,可容言谨还是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比最开始的时候还要远。
正巧这个时候到了白府门口,马车缓缓停下。
虞疏晚重新戴好帷帽,
“多谢殿下,回去时寒雪满路,要万千小心。”
她起身正要离开,却听见容言谨轻声,
“这是最后一次,疏晚,你且放心。”
虞疏晚知道他还在向自己承诺李诗诗那一次的事情会是最后一次,可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了,甚至这件事情也早就已经过去了,唯一还没有过去的,就只有容言谨。
虞疏晚下了马车,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她将身上的披风裹了裹,提着衣摆拾阶上行。
门口的家丁正要拦她,其中一个就认出了虞疏晚,正是第一次虞疏晚来的时候有眼力劲的那个。
他骂着另一个家丁,
“不长眼睛的东西,这位可是虞小姐,还不快快请进!”
骂完以后,他又满脸堆着笑,
“小姐请。”
虞疏晚也没有客气,一边往里走去,一边问道:
“白小姐可在?”
“这可不巧,小姐晌午出去的,眼下还没回呢。”
家丁连忙回答,
“奴才去将家主请出来,您先在这儿喝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