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言谨收回了自己想要伸出去的手,抿了抿唇又回到了木案前。
不多时,陈沉回来,容言谨头也没抬,
“将东宫的暗卫拨两个去疏晚的身边护着。”
“马上乱起来,您身边才更需要。”
陈沉不满,
“虞小姐是在家中,能有什么危险?”
容言谨抬头,神色瞬间阴沉下来,
“陈沉,你话多了。”
陈沉不敢再说什么,嘀嘀咕咕的转身离开了。
容言谨放下笔,看了一眼窗外,轻轻叹息一声,
他能够做的,已经为疏晚做了。
只盼望上天能够顺他心意,莫要让疏晚遭受到任何的罪责。
而另一头,离戈脸色颇为不好,
“是陈沉说,只跟您说一句话的。
世子走之前说过,他不在的情况下太子殿下肯定会护着你,不许我拦着你们来往。
没想到是要引狼入室了。”
思及此,离戈更觉得方才陈沉小人了,
“定然是他说了什么,您才会去东宫!”
虞疏晚有些心烦,
“你先别说话了。”
离戈闷闷且憋屈的闭了嘴。
他驾着从东宫借来的马车,很快就停在了侯府的门口。
虞疏晚的眼神也逐渐变得坚定起来,突然道:
“离戈,你敢不敢跟我去边关?”
“敢。”
离戈答应,可刚回答完,整个人就愣住,又看了虞疏晚一眼,
“你刚刚说是去哪儿?”
“边关。”
虞疏晚再次重复了一遍。
离戈肉眼可见的变了脸,
“不能!”
虞疏晚皱眉,
“为什么?”
“边关危险,什么人都有。”
离戈想也不想道:
“就算是走货我都不会让你出去,更何况去边关。
你是世子的主心骨,若是你出了什么事,他在前方岂能安心?”
“别用我是谁的主心骨这种话来压我。”
虞疏晚也沉下脸来,
“他在意我,我也没说我不在意他。
正是因为我在意他,所以我才会更慎重考虑自己的所有决定。
离戈,慕时安要是去边关,怕是活不下来。
我必须要去一趟!”
方才跟容言谨之间交流,她得到的消息远比自己想的还要严峻。
上一世贺淮信的死都不该是他说的那般情深。
抛开情欲的纠缠,再加上这一世贺淮信跟拓跋之间的来往时间……
或许上一世的贺淮信就是因为勾结外邦而死!
拓跋……拓跋……
若是贺淮信也在其中出了力,那慕时安去边关无异于是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