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人情,非得给我……”
宋思铭还真没想到,卢增汉会出去干这事。
“我没两年就退休了,要这人情有什么用?反倒是你,肯定是要长期在澜沧县干的,老陆身处县委办,紧要关头,最起码能给你通个风,报个信。”
卢增汉考虑得非常全面。
新书记什么脾气,什么秉性,一概不知,没有一个自己人充当眼睛,心里当真不踏实。
“通风报信……”
“卢书记,连你这种老实人都玩起无间道了。”
宋思铭无语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卢增汉解释缘由。
主要还是之前的陶冀做得太过分,以至于他对上面这些领导,产生了深深的忌惮,如果可以的话,县政府办那边,也得安一双眼睛,随时关注新县长的动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比起卢增汉的料敌于先,宋思铭更倾向于随机应变。
几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县礼堂开始陆续上人。
发现王寨乡的人已经到了,新到的人,都会过来打个招呼。
这正应了那句话,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以前,王寨乡都是被自动忽略地那一拨,安排座位也会被安排在最边上,可现如今的王寨乡,直接占据C位。
把城关镇都挤到了一边。
而且没有一个人觉得不正常,包括被挤到一边的城关镇。
城关镇镇委书记和镇长,到了之后,一样凑上来,跟卢增汉,宋思铭打招呼,接着还调侃起宋思铭,“宋乡长,你可是不厚道,悄默声地就把我们城关镇最能干的副镇长挖走了。”
他们所说的副镇长,自然是孟定超。
城关镇的干部,年龄普遍偏大,班子成员,堪称年富力强的,也就只有孟定超,镇政府一大半的活儿,都被孟定超干了。
除此之外,孟定超还有一个县委常委的叔叔,只要涉及到县里的事,都是让孟定超出面对接。
各个部门都得给几分面子。
所以,城关镇的书记和镇长,都已经习惯做甩手掌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