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年就开始采收了吗?”
“我们这是梭梭小苗栽下去后,就接种的,虽然成活率高,但埋藏浅,产量低。”
“前两年的产量都不高,每1万亩才能挖个几百公斤,第五年产量才会好些。”
说话间,工人已将肉苁蓉水平切下,随后又在坑内施肥浇水,才将原坑土回填整平。
“要不要切上一片试试?”
“现在就可以?”
陆汉斌笑道:“可以,新鲜的直接含在舌头下面效果是很好的。”
郭阳连连摇头。
“那回去后,我那儿还有别人送的晒干了的肉苁蓉,拿来熬粥,再加点羊肉和鹿角胶,保管喝了生龙活虎。”
“说的头头是道的,伱还说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是不是跟着哪个工程队出去洗脚了?”
“啊,对对对。”
陆汉斌一边说,一边帮着工人把肉苁蓉装好,“走,去看看最后一片压沙。”
汽车行驶了大约近二十分钟,越过一座浅矮的梭梭林。
景色赫然改变,只见埋压的麦草、尼龙网沙障如同给黄沙穿上了金甲,缚住了昔日肆虐的黄龙。
再往前走,数十公里的治沙区内,车声隆隆,人声鼎沸。
郭阳看到了进口的那台沙漠推土机,独自的在沙丘中清理道路。
还有丰凯农机研发生产的草方格沙障机,压草方格的速度肉眼可见的比人更快。
压沙的人变少了。
但效率反而更快了。
郭阳看着这钱真没白投啊!
治沙的土地使用权可是长达70年,比开荒强多了。
又能积累自然能量,又有经济效益,成就感还更强,郭阳突然有承包更多沙漠的冲动。
“汉斌,你说再承包一片沙漠怎么样?”
陆汉斌看他这模样,笑道:“其实完全可以,按集团现在每年2亿的投入计划,每年钱都花不完,才导致沙海的面积从最开始的6.3万亩扩张到现在的近15万亩。”
“今年账上都还剩下了大几千万。”
郭阳有点讶异,还剩那么多?亏他还一直以为治理沙漠很费钱呢?
既然有余力,确实可以考虑再多搞点,“多大面积合适?”
“面积搞大点,50万亩起步吧,或者100万亩?”
陆汉斌继续说:“明年是十一五计划了,国家对防沙治沙工作高度重视,补贴政策已经在传了。
直接的补贴资金乔木林300元/亩,灌木林180元/亩。”
郭阳愣了愣,他还真没怎么关注这茬,难怪领导会在这个节骨眼前来视察。
“还有各种建设内容补助,税收政策优惠、贷款优惠。”
“听说有的地方为了吸引农户和企业投资,每亩沙漠的租金最低只需要1元。”
罗修说道:“1元?这和白送有什么区别。”
“给了租金,就是落实了土地经营主体,以沙海的体量,那是在G务院备了案的,届时即使地方想毁约,官司也可以打到上层去。”
郭阳看着罗修,习惯性的画起了大饼,“得学,以后未尝不可能有机会让你管理一片地,吴峰也是大货车司机出身。”
罗修还是一副冷酷脸,让人看不穿他的心思。
聊了一阵,郭阳觉得还真可以再承包几十万亩沙漠。
“行,先这样定下,沙海找团队出个方案,先报战投部看看。”
一边聊,一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沙漠了。
不断的有人和陆汉斌打招呼,和治沙队伍很熟,也时常能和工头在技术和标准上聊几句。
或者敲打一番。
郭阳通过这些细节一点点的考察着陆汉斌,其表现还是很合格的。
老话说的没错,人的潜力都是被逼出来的。
治沙队伍对郭阳就很陌生了,大多都不知道他是谁,直到有以前同一个村子的人认出了他。
“你是郭阳?郭山家的弟弟?”
郭阳没认出那人,但笑着点了点头,人群顿时就炸了锅。
“啥,他就是郭阳?那个大慈善家?”
“什么慈善家,是大老板!”
“郭山两口子现在可享福了。”
人群议论纷纷,大老板来了的消息很快就传了个遍。
以至于郭阳每走一处都有人和他搭话,他也时而与其交谈。
“现在条件好了,风沙比原来小多了,有了奔头。”
“我这一辈子都住在沙漠地区,这一生就是压沙,种树,挡风墙,没想到临老了,还能靠种树挣一笔养老费。”
“这两年靠压沙种树,好些人一年就能挣大几千劳务费。”
“那算啥,要我说挣钱的还是那些最早承包日光温室种菜的,有的一家人一年要挣几万呢。”
“原来庄稼里都是沙,得把沙子从地里铲出去,现在好了,林造起来了,沙治住了,地里没有沙子,庄稼也长得好。”
郭阳听着这些话,心里美滋滋的,这些都是嘉禾所做的贡献啊!
红崖山水库还没去看,但有黄河水的注入,想来也不会差。
现在唯一遗憾的就是干涸的青土湖了。
青土湖能不能变为湿地,或者恢复湖泊原来的面貌?
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但郭阳想着瀚海红麻和沙棘,“走,回去,种子也应该快到了。”
陆汉斌看了看天色,“工人也快下班了,回去还还真就只能看一眼。”
“先找地儿吃饭吧,我等会安排工人明天一早就播种,温室里的苗圃,现成的,直接就可以用。”
郭阳说:“也行,今天先把沙海农牧的管理团队叫上,改天再请全体员工搓一顿。”
“那可能得等几天。”
“我估计明天你回来了的消息,有关部门就得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