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人走路没声音。
从后门绕道,以极快的速度到达灵堂。
“爷爷!?”
我失口叫了一声。
等我跑过去,掀开棺盖。
就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爷爷躺在棺椁里面,浑身湿哒哒的。
一只靴子不见了,而另一只靴底有大片的淤泥!
那黑影不是爷爷,还能是谁?
难不成......
一种无形的恐惧让我毛骨悚然!
额头上布满了冷汗珠子。
为防止爷爷再次跑掉,我将他的两只脚用红线拴住。
这样一来,我自己也安全了许多。
尽管我相信,爷爷不会对我下毒手。
但谁也不能保证。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刘三来接班,我便眯了一会。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大中午。
王跛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一直和道士聊天。
见我醒来,还夸我手艺不错。
我诧异。
“跛子叔,昨晚......”
“咳咳咳,昨晚没事!别胡说!”
跛子瞪了我一眼,硬塞了一句话给我。
爷爷后代无人,晚上毕敛的时候,来人三三两两。
跛子把棺材打开后,也没几个人凑过去。
因爷爷是横死,都不愿围观。
有几个远房亲戚,老远磕头算是了事。
只有奶奶抹着泪水,哭得死去活来。
我们这里的规矩,自家男人死了,女人不能送葬,也不能围观。
我安慰着奶奶,带她去休息。
安顿好奶奶,道士阴着脸跑来,低声说到:“咦,你爷爷眼睛怎么在流血......”
流血?
我眉头一邹,跑过去一看。
和道士先生说的一样。
虽说爷爷眼睛紧闭。
但眼睛在咕咕的流血,形成了两道血红的痕迹。
面色蜡黄,嘴唇微微张开。
面目扭曲,像是极度的憋屈。
我对身边的跛子打了个眼神,跛子心神领会。
“哎,毕敛完毕,家人们去堂屋就餐,外面有桃木水,洗了眼睛,就别进来了。”
少时,吊丧的人走的一个不剩。
偌大的平场,就剩下我和跛子。
“啥事儿?”跛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