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辰儿抓着不放,越王妃此番着实不成体统,别说高贵如王妃,哪怕乡野村妇也不能干出这等子事来。”
许尚书身体瘫软,浑身虚脱的连头都抬不起来。
看着他老泪纵横的可怜模样,景隆帝叹了声息,“可尚书所言也有道理,这件事一旦公开,虽许氏受任何惩罚都不足惜,可皇家颜面也要跟着受损。”
家丑不外扬,无论如何不能公开审讯,先不说万一真有不光彩之事,哪怕最后证明许氏是清白,这种事也少不得沦为百姓笑谈,皇家丢不起这个人。
听到这句许尚书微微松了口气。
“但有罪当罚,总要做出处置,不管怎么说如今许氏一身清白难以说清,这种情况着实不再配正妃之位。”
“朕便想个折中法子。”
许尚书竖着耳朵聆听,心紧紧揪成一团。
景隆帝下旨:不予休书,只降位份——将许昭妍降为侧妃。
对外不提夜不归宿一事,只说她不悔过陷害无辜之举,执迷不悟,故此降位处置。
许尚书眉心拧成疙瘩,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憋闷的呼吸都困难。
景隆帝旨意已下,虽没有达到心中所期,但越王也知道,父皇对许家总是有几分眷顾,少不得给他们留些颜面。
不过这对许家来说已经是难以承受的重创。
许尚书不知自己是怎么出的宫,一路恍恍惚惚。
想到那个不争气的女儿气儿又不打一处来,于是以管教为由,将许昭妍召回尚书府。
知道自己已被降为侧妃,许昭妍惊愣过后便反应了过来:难怪昨晚各个府门都换了侍卫把守,必是越王发觉自己偷跑了出来,将计就计,故意将她堵在外头,以彻夜不归为由惩治她。
一失足成千古恨,许昭妍又气又恼。
“别说别人,先看看自己!”
许尚书狠狠斥责,“越王纵是心机城府,可你又好到哪儿去,若非你行事不周让人抓到把柄怎会落此下场。”
许尚书的满腹愤懑排山倒海般撒到了这个女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