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磕磕巴巴回复:“有……有的。”
凌息勾起唇角,笑容明艳,“那就治。”
霍琚胸口重重鼓动,好似回到尸山血海中费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头顶阻碍,捕获阳光的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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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下海口的结果就是后悔,凌息曾答应过帮霍琚治腿,哪晓得会这么贵,他甚至开始寻思,要不要干脆换个人陪他度过热潮期。
可转眼对上男人俊朗非凡的脸,高大挺拔,猿臂蜂腰的身材,一股不舍的情绪弥漫心间。
“你们放心,秦大夫是我外公,待他回来我一定好好同他商量治疗霍大哥的办法。”柳大夫拍拍胸脯保证,又叮嘱霍琚:“目前你先吃着这副药把身子调养好。”
凌息一听,还真是关系户。
几副药花了五两银子,凌息啧啧感叹无论处于何时何地,看病难看病贵果然是老生常谈的问题。
据柳大夫说,治疗霍琚的腿至少得花上百两银子,而凌息带来县城的那些药才卖了两百文,其中因为毒蝎子难得价高一点,别的草药较为寻常卖不上价。
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文钱,一百两银子就是……
个十百千万……
凌息不禁数起一后面的零,脑瓜子嗡嗡作响。
光靠炮制草药挣钱,得到猴年马月才挣得到一百两,一阵危机感蓦地窜起,凌息反复扒拉脑子里的知识,想想干啥赚钱。
手臂忽然被一股力道往后拽,凌息脚下踉跄后背撞入结实的胸膛,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辆牛车从他身旁经过。
“看路。”男人低醇的嗓音自耳畔响起,窜起一片酥麻。
凌息肩膀抖了抖,离开霍琚怀中,“谢谢。”
霍琚浓黑的眼瞳深深凝视少年,凌息小扇子般的睫毛轻轻眨动,眸子中透出明澈的光。
凌息歪了歪头,投给男人一个不解的眼神,霍琚收回目光,压下某种情绪。
“你没发现你可以同柳大夫交流吗?”
凌息脚步一顿,倏地睁大眼睛,大概柳大夫的行为过于离谱,一直到出了医馆他也没发现这件事。
“对哦!”
霍琚无奈摇头,唇角泄出浅淡笑意,“我,柳大夫,还有今日上医馆那群人说的都是官话,但凡有点身份的人都会学,我运气好,从军时遇到个待我极好的上峰,我便是同他学的。”
意想不到的答案,凌息嘴巴微张,他那个世界的语言竟是此处的官话,作为一个会说官话却不晓得这是官话的人,身份岂不是更加可疑。
凌息努力装出一副纯良无辜的模样,掀起眼皮偷觑霍琚,直接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里面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与此同时,刚被扔出花街的张保顺骂骂咧咧从地上爬起来,狠狠啐了一口,“妈的,一群认钱不认人的婊.子。”
自从他娘给他娶的第三任夫郎被村民扔进山里,他就日思夜想着小哥儿那张脸,越想邪火越旺,如何还能在村子里呆得住,夜里趁着守门的村民打瞌睡,偷了家中银钱跑来花街快活,当下兜比脸干净自然被老鸨叫人扔了出来。
正琢磨上哪儿弄点银钱花花,拐过弯竟瞧见了他那早该死在山里的夫郎,小哥儿头发长长了些,用草绳随意绑在脑后,也不知是不是最近吃得好,皮肤雪白有光泽,日光倾落在他身上,恍如谪仙。
张保顺如痴如醉地盯着少年,喉结来来回回滚动,刚要上前相认,猛然发现小哥儿竟挽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二人亲密交谈,有说有笑,一看就是对奸*夫.淫.夫!
霎时七窍生烟,抓起商贩的扫帚冲过去,目眦尽裂,“敢背着老子偷汉子,老子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