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的笑道:“娘,马场管事是太子的人啊!”
㚶夫人喂了点米酒,有点抱怨,“你啊,都半年没来看娘了。”
公遂笑道:“孩儿这半年来,在北军大营学着带兵了,没得空。”
“好好结交将士,特别是你父皇亲手组建的龙骧卫,一定要敬重他们,都是你父皇的老班底,很多是兵变的功勋,那些将军在父皇面前说话,一句能顶别人百句,千句。”㚶夫人压低了声音,“父皇是如何夺得大位,还不是军队效忠。”
“孩儿也是不得已为之,娘在深宫,行走不方便,就是有心,也帮不上忙。”
㚶夫人露出遗憾,有些自怨自艾,“这深宫之中,娘能说话的事也不多,不过我儿的婚事,娘还是能说的!娘打算和皇帝商量,让你迎娶姜家的宜思。”
“知道娘的意思,咱们势单力薄,是想让姜家帮衬着咱们。”
㚶夫人又递给公遂点心,“说吧,找为娘何事?需要娘说话的。”
公遂嘿嘿笑道:“娘,怎么孩儿想啥,你都知道,莫非能掐会算?”
㚶夫人眼中流露狡黠,“哼,娘看着你长大的,能不知道?多少年了,若是你笑的自然了,就是没事,若是笑的刻意,就是有事了!告诉娘,何事?”
“娘知道吗?最近发生了震惊中都的大案,四个父皇的心腹被杀。”
“娘才不管这些烂糟事呐!大大小小那么多高府大衙,上上下下的那么多高官大员,娘操的什么心?你父皇最讨厌后宫干政了!怕是看到了你皇爷爷、戾太子的前车之鉴,都是后宫干政导致最后倾覆的,为娘还是不瞎掺和的好!娘说话不但不能帮你,反让你父皇反感!你只管听丁先生就是,只要父皇喜欢的,你就支持,父皇不喜的,你就反对!不过,我儿是龙种,这些都不需要娘来教。”
说起皇后,公遂面露鄙夷,“儿子可是听说了,大娇让元馆的婊*子们训练她宫里的侍女,教导侍女们迎合男人的技巧,来讨父皇欢心。”
㚶夫人嘿嘿一笑,“我儿不用担心,父皇喜欢娘,是因为喜欢的就是娘!”
“那就好!”公遂大大咧咧的言道:“娘,孩儿不是让你给父皇传话。”
㚶夫人有些不解的问道:“那是?何事?”
公遂探了探身子,压低声音,“娘还记得卫公车丘梁吗?”
㚶夫人的语气微微有些颤抖,“怎么,你听到什么了?”
公遂摆了摆手,“他在卫府,谁敢传他闲话?孩儿只是需要他帮忙。”
成遂凑到了母亲耳边,小声嘀咕起来,声音细不可闻,㚶夫人只是频频点头。
纷纷秋雨中,花叶散漫落地,铺满了大街小巷。
精致的黑皮靴踩在积水上,溅起点点水花,黑袍遮挡着面孔的男子来到了“不老园”门前,凝视着门前垂下的金黄色桂花,男子冷厉的眼神中露出丝丝温柔,他举手,轻柔的将桂花摘了下来,深深的吮吸,脸上露出点点迷醉。
缓缓抬步,进入院中,男子下意识猛然回首,望向身后。四周并无人影,只有秋风飞掠,将满树的金黄叶子吹落在雨水中,这才放心的穿过花门……
烛火通明的房间中,传来阵阵古筝清越声,步履不觉加快。
推门而入,目光环顾,只见身穿淡绿的女子凝望着窗外细雨。
素手抚弦,樱唇轻启,清声唱道:“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梅定妒,菊应羞,画阑开处冠中秋……”
听着天籁之声,男子如痴如醉,轻挪脚步,唯恐惊扰女子雅兴。
摘下面罩,在灯光下看清面孔,此人四十来岁,身材中量,脸型消瘦,面色蜡黄,三段美髯,看起来如同文士,只是锐利如鹰隼的双目,让人敬畏。
来到女子身后,将手轻轻放在女子如若削成的双肩,怔怔看着女子粉颈秀项,将桂花插在如墨云鬓中,声音有些激动,“桂容,你还是当年的你。”
女子知道来者,并没有转身,依然直视前方,身形不动,只是淡淡言道:“车郎,我不是当年的我了,你也不是当年的你了!只是,我心里永远都有当年的我们!而你却淡忘了,这是你曾写的词,因为你,我才给自己取名桂容。”
隐隐闻到传来的淡淡花香,男子爱抚着女子粉颈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女子依然看着前方,只是将纤细修长的玉手放在男子粗粝的大手上,两手相映,如心相叠,轻柔温软,“还记得十八年前吗?大成二年,也是这落叶纷飞的日子,我们第一次见面,车郎,可曾记得,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男子有些尴尬,“十八年了,多少回忆都消散了。”
女子有些倔强,“不,我记得,我永远都记得!”
男子细想当初,好奇的问道:“可你当初不懂中土话啊!”
女子声音带着忧伤,“我不懂你说的什么,可我记得住说的什么!后来,我才明白,你拿着炊饼,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饿吗?’”
男子没想到是这么一句
(05) 公遂用计-->>(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