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丰腴,但都身穿嫁衣,头戴木头面具。
那身崭新的红嫁衣,和老太太那身脏嫁衣的款式一模一样。
而那木头面具的款式形状,与白知命现在怀里揣着的也如出一辙。
秉持着好奇心害死猫的理念,白知命很想再把头埋起来装一下鸵鸟,但随即意识到要是不合群才会更加显眼。
只好学着那群游客一样,装作对这一切很感兴趣的样子,若无其事的看着那游行队伍缓缓走来。
望着越来越近的游行队伍,白知命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祭司的目光极具穿透力,在人群扫视,似乎要将人群看穿。
那面具底下锐利目光停留在白知命脸上。
白知命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但依旧强装镇定,似乎他也是看热闹的游客。
好在祭司似乎没看出异样,这目光在白知命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便迅速挪开。
游行队伍从白知命身边擦肩而过。
挂在高椅背后的铜镜,出现在白知命的视野中。
铜镜之上便是祭司的后脑勺。
一张美丽少女的脸像面具一样镶嵌在祭司的后脑勺,这张脸的表情上满是绝望,无力的伸出舌头,舔噬着着眼睛里流出的血泪。
白知命的视线恰好与之对上,少女凄厉的脸开始急速衰老,露出一张和之前看到的老太太一模一样的脸。
这张脸上满是褶子和血印,神情悲切,露出恳求之色。
咔~
一声脆响,那祭司也像是察觉了什么似的,猛然将脑袋拧了回来。
他头转的很快,脸和木头面具间都有了缝隙,一半面具咔的一下掉落,露出半张脸来。
这半张脸,没有肉感,仿佛同样是半张面具。
......
但白知命已经丝毫不在意眼前发生的异常。
只是发疯似的将湿漉漉的头发撩起,死死盯着椅子背上挂的铜镜。
铜镜中倒映出是一位二十八岁的憔悴青年的样貌。
这张脸虽然看起来更成熟了一点,但白知命能够肯定。
——这绝对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