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当年对你们母女不理不睬,也是有我的迫不得已。”
说到这,严老太太止住了语调,抬起手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她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才慢悠悠的继续开了口:
“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女。”
“你现下病重卧床,就让祖母好好尽一份心、好好照顾你,给你做牛做马的伺候你,行不行?”
“你心里若是对祖母有气、或是对严家有气,就只管对着祖母发出来,莫要一直留在心里。”
严老太太的一通话说出来,严诺只觉着脑门儿嗡嗡作响。
严老太太这回唱的是哪一出?
负荆请罪来了?
可是她如今都被皇上禁了足,还能为严老太太办什么事儿?
而且她估摸着自己都快喝药喝死了,还能为他们严家谋什么福利?
严诺缓缓舒出一口气,哑着声调儿问道:
“祖母要我做何事?只管说出来便是,我怎么可能以下犯上对祖母不敬呢?”
严老太太立刻一脸正色的回道:
“祖母没有任何事求你,严家也没有任何事想要托付给你去承办。”
“严家如今已然衰败至此,也没什么可挣扎的了,就让严家的后辈们自己努力去吧。”
“我当下只想做好你的祖母,好好陪你一程。”
严诺忽而明了严老太太为何变化的如此之快,转瞬间就不再指望她给严家谋福利了。
严诺嘴角微微勾起:
“祖母,外面是不是早有传言,我已经活不了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