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您,我可不敢敷衍爹爹。”
赵嬷嬷递了一杯热茶给她,柳心瑶捧在手里:“马上就到了年关,衙门事忙,你爹爹每日早出晚归,忙得连人影也见不着了。”
怀了身子后,她就有些嗜睡,每天晚上一到了亥时,就忍不住困意睡下了,也等不到侯爷回府。第二天醒来时,侯爷已经出了家门,问了下人才知道,侯爷忙到深夜回府,见她睡下了,便担心吵醒了她,就直接歇在书房里,有时候回府之后,还要同幕僚们议事,比往年要辛苦许多。
衙门上的事,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得让大厨房做些温补的药膳,多为侯爷补一补身。
沈昭嬑笑道:“后日就是腊八了,衙门里沐假,爹爹也不用上衙。”
柳心瑶低头喝茶。
沈昭嬑看到炕桌上堆了一叠的账本:“您身子重,不能太过操劳,回头让赵嬷嬷把账本送去梧秋院,我帮着一起看看。”
柳心瑶摇头失笑:“哪有这么娇气,我跟前有赵嬷嬷照料着,还能累着我了?”她话锋一转,又道,“这些账目,是二房之前管过的田庄铺子上的,清算家产的时候,有些分到了大房,不好好看看,我也不能放心。”
沈昭嬑不由问道:“可有查出什么不妥之处吗?”
柳心瑶轻叹:“二房这些年从公中庄铺上贪的钱,少说也有十万两,暂时也只能这样了,等年后再好好整顿一番。”
母亲管着家,二房能动手脚的地方其实也不多,最严重的就是香河县三间布庄,听齐雍的意思,隆盛行和织造局相互勾结是没跑了,不过那三间布庄同隆盛行往来的账目数额也不大,威胁不到侯府。
可想而知,前世镇北侯府的贩私的罪名,定是二房对母亲下毒,令母亲缠绵病榻,不能管家之后的事……
沈昭嬑淡淡道:“以后找个机会讨回来便是了。”
柳心瑶笑着摇摇头:“说得轻巧,这吃下去的东西,哪有吐出来的道理?”
沈昭嬑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