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死剑下。
与此同时,这厢陆月不甘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怒吼,身影匍匐在地消散在空中。
那厢,陆府前院。盘腿而坐的两人猛地睁开眼,齐齐吐出一口黑血。
细看,黑血中似乎有东西在蠕动。
陆夫人捂住胸口,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她竟敢伤我儿!”
“当初我就不该心软任由月儿胡闹,本该死的是她才对!不仅不懂感恩反而重伤我儿!”
相较于陆夫人的气急,陆老爷闭上眼平复节奏不稳的呼吸,鼻腔溢出冷哼:“不过都是棋子,何须在意。”
陆夫人绷直紧抿的唇瓣嗫嚅,反驳的话涌上喉间忽地被一盆冷水浇回肚里,唇齿发涩。
早就没了回头路,想起她十月怀胎难产生下的陆月,陆夫人嘴角扬起讥笑。
她不是个合格的娘亲,不配做娘……
“行动提前”,陆老爷精明的眸底晃过狠戾阴鸷,阴恻恻道,“绝不能让他们跑了。”
既然沈渊朔和陆枝知道了真相,他们又怎能放过他们二人。
所有的一切都该扼杀在摇篮里,就像他曾经亲手用铁铲砍下的那人的头颅,稚嫩渺小。
陆夫人沉沉颔首:“沈权能完全操控他的灵魂了吗?”
陆老爷轻笑:“他可比你想象的狠辣多了,我都比不过他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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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朔和陆枝知晓了想要的真相,两人一路返回逼仄的甬道。
灯盏熄灭了,两人紧握的手十指相扣。
在出口前,沈渊朔倏然停下步子。
他拧眉侧耳仔细去听。
在甬道出口前的书房里不只有一人的喘气声,像是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毒蛇,吐出猩红的蛇信子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沈渊朔勾动小指。
收到消息的陆枝神情忽地严肃,死死盯向门板。
两人的呼吸刻意放缓放轻,与周围的黑夜融为一体。
门外几人似乎失去了耐心,制造出窸窸窣窣的走动声,提醒甬道中的人最好不要想着耍滑头,他们有的是法子弄死他们。
陆枝缓缓挪动脚步向后退,沈渊朔徐徐跟之。
脚下甬道剧烈抖动,在两人严阵以待的目光下,甬道的入口被打开了。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