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飙了,他才掐了烟头,淡淡起身:
“那您去闹吧,反正您想进班房,想去破坏军婚随便,儿子我拦不住也不想拦。
如今可不是民国,更不是您年轻那会儿,如今这婚姻是自由的,您那些老封建要是不害怕被游街您就放心大胆的去闹。”
游街两个字让老太太一怵。
这个老大果然和她不对付。
“你这混账东西,为什么这么大的事儿提前不和我知会,为什么?”
“因为你偏心啊,但我不偏心啊,我就喜欢我四个女儿,以后这些侄子不用管我死活,我也不让他们管,我没儿子我骄傲,我也不用给我儿子安排房子,不用安排工作,对了,孙子也不用管,我自由自在的过得多舒坦?
多个把儿就了不起?我倒是没觉得。
我觉得我女儿了不起,我老二如今是了不起的医生,老三成绩好,老四会来事儿,没一个差的。
我不稀罕别人,我只稀罕我丫头。
行了,您回来就好好休息吧,这个月的赡养费给您放这里了,其他多的我没有,至于你说的大军小军结婚这事儿。
老三给多少我给多少,多的没有。
对了,于丹和冯家那小子在一起了,这事儿没你首肯他们不敢。
所以,毛别指着一家子薅,真把我们薅秃了那咱就没将来了。
您休息吧,就这样!”
于父这洒脱劲儿便是于知夏都的竖起个大拇指。
回去的路上,于母还有些闷闷不乐,于父倒是无所谓。
“她老人家每年闹一场,你若是每年都这么不舒服那就别过了。
我早就给你说过,自己的女儿自己稀罕,你要是不喜欢的话看到了吧?旁人比你还会磋磨你姑娘。”
于母擦了擦眼泪点头:
“我晓得的,当年我爹就不稀罕我这个丫头,所以走的时候也不带我走。
现在人家想作贱我女儿我也不同意。
只是她爸,你以前不会这么直接地和老娘顶上的,还是要留两分脸面的啊。”
于父笑了笑,看着走在前头的三姐妹。
“那是以前老子没依靠,现在老子的靠山是我女儿,老子怕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