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危机公关。
看不到想看的热闹,大家很快就会兴致缺缺离去。
待众人注意力不在她身上,连厘神情无恙,跟靳识越打招呼:“靳先生。”
疏离得体,不卑不亢。
靳识越撩眼皮睨她,漆黑的眼眸懒洋洋的,让人瞧不清具体神色。
小师妹口音带着一点难以察觉的台北腔,像是清新的灯芯草。
‘连’姓貌似台北那边比较多。
思至此,裴青寂问连厘:“小师妹在台北待过吗?”
连厘接过钟扬递来的酒,道过谢后,对裴青寂说:“没有。”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我爸是台北人,他后面在京城定居,说话或多或少保留着台北的习惯。”
薛舒凡呷一口酒,恍然大悟:“难怪我听你说话总觉得温柔文艺,比播音员还让人舒服,原来是因为台北腔啊。”
“台北腔不是机车、娇滴滴的嗲吗?”钟扬歪头问。
薛舒凡说:“没见识了吧,你那是刻板印象,有空多去实地考察,消除刻板印象。”
钟扬吊儿郎当笑道:“实地考察什么,这不是有现成的厘妹嘛。”
裴青寂和薛舒凡好友相逢,话相对密,聊了研究项目,谈了中泰集团总部,及太女的落魄典故。
“多亏有厘厘支援我,要不我这身无分文,早就流浪街头了。”薛舒凡性格爽朗,伸手臂搂住连厘的肩膀。
连厘眼角洇着着浅浅的笑意,说:“那还不是因为你值得。”
钟扬拆开一副扑克牌,叫连厘和薛舒凡过来打牌。
连厘不动声色地环视四周,淡定坐了过来。
她左手边是闲适倚着单人沙发的靳识越。
钟扬边洗扑克牌,边嘴碎:“厘妹牌技可好了,言庭哥每次都让她替他打。”
靳识越撩了撩眼帘,目光松散落在连厘脸上,漫不经心道:“牌技好?”
疑问句,但肯定语气。
连厘莞尔:“靳先生抬举了,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这话接得滴水不漏,按理说应该挑不出毛病。谁知……
靳识越看着她,薄唇噙笑,面不改色:“怎么,我难道不配你一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