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上了马车,多铎一个人前往德格类府邸吊唁,到了傍晚时分,才回到家中。
“今天怎么了?”陈颜接过多铎手中披风,拍掉上面积雪,挂在衣架上。
多铎拉起陈颜的手,两人在窗前坐下,“要出事。”
“出事?”陈颜不解。
“今天那些正蓝旗的将官都带着刀,吊唁就吊唁,带刀做什么。”多铎这才指出今日府门口的不对劲,陈颜后知后觉,是啊,他们居然带着刀!
“十哥走的太急了,和五哥莽古尔泰一模一样,当日五哥在大汗面前拔刀,被削去大贝勒爵位,不久就忽然死了,现在跟他一母同胞的弟弟十哥也这么莫名其妙死了,很难不让人怀疑。”
皇太极继位之初,与三大贝勒并坐共治,现在就剩下大贝勒代善一人,其余两位都死的不明不白,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三大贝勒也的确嚣张,阿敏数次顶撞皇太极,莽古尔泰居然在皇太极面前拔刀。
不知怎么,陈颜想起了哈达格格和哈达纳喇氏,如果真的有变,一定也会牵连到她们,那....
见陈颜心绪不宁,多铎将她揽入怀中,安慰道:“别怕,出不了什么大事。”
德格类的丧事办的盛大,皇太极十分哀痛,撤馔三日,诸王贝勒都亲自吊唁。
但就在德格类下葬后不久,哈达格格的家仆冷僧机向皇太极检举哈达格格曾和莽古尔泰盟誓谋反,皇太极从哈达格格家搜出十几枚金牌。
谋反,从来都是大罪,一时间,所有人都忙着洗清自己和哈达格格的关系。
鹅毛大雪漫天落下,皇太极召诸贝勒入宫,共同商议哈达格格的罪责,陈颜送走多铎,忧愁望天,雪花纷飞,几片飘入廊下,落在陈颜手中,融化成晶莹的水珠。
她盯着掌中水珠,不知不觉想起了那场细雨,雨幕中渐行渐远的模糊身影。
“别吉,豪格贝勒府上来人求见。”
陈颜蓦然回首,“豪格贝勒府?”
阿纳日答道:“是的,来人似乎非常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