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麻袋,只要半吊金豆。”
“嗖。”
江小江配合着坐下之际,甩出了原本气来窥探粟米,不知眼前的这个小子,是拿了什么货色的粟米来进行坑蒙拐骗的。
粟米确实出自青梗镇不错,里边也蕴含有神息,虽说不能与自己种的粟米相提并论,但卖半吊金豆子,小子是要得低了。
“江善人,长生粟米只要半吊金豆,不是亏了么。”
“唉,镇上都知道我江善人的秉性,卖粟米是假,助人为乐是真。”
“王痦子,你干什么不好非干这些下三滥,再这么下去,青梗镇可就容不下你了。”
江小江正和小子谈的兴起,一位文质彬彬的书生路过、打抱不平。
“去去去,杨秀才,办你的私塾去吧,我碍着你什么事了,小心我抽你。”
王痦子恼羞成怒,顺手从粟米的簸箕下面捞出来扒鞋,见江小江一个劲儿瞅着自己,方丢下了扒鞋,喊了一声‘滚’,想轰走杨秀才。
“嗨,江善人消消气,消消气,咱们的买卖咱们谈,咱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说两句,咱们也管不着。”
“唉,我说瞎子,杨某是在帮你,你听不出来么,他哪是什么江善人,他叫王痦子,是镇里有名的泼皮无赖。”
“行了,杨秀才,买主都没说啥,你读书读傻了吧,再多管闲事,我可真抽你。”
“嗨,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骗子是真敢骗,瞎子是真会瞎,眼瞎不说,心也瞎。”
杨秀才愤愤不平,欲要无奈离去,江小江瞧镇上虽说又被浮尘气搞得乌烟瘴气了,可杨秀才仍保持了一份天下为公之心,一股说不出的慰藉之意便充斥了心头,叫人好不欣慰。
“罢、罢、罢,就算是杨某有眼无珠,你们爱骗的骗,爱瞎的瞎。”
杨秀才临走前,怫然不悦,一时间,江小江遂在心底把杨秀才的轮廓给一点一滴地描摹了出来。
“曾拜了七十二支香,许愿做个举人、贡生、进士。”
江小江暗忖着,不知道杨秀才完没完成心愿,他在当时可是三个头都磕在了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