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被褥。
少年郎慌了神。
她虚弱地靠着他,喊着疼,说阿池,我以后就是你的了。
她欺少年郎懵懂不知情事,可少年郎总会长大。
萧池握住她的手腕,眸中再无那岩浆般的温度。
“其实,什么也没发生,对吗?”
长大的少年郎如此俊朗,早就一点点占满了江云的心。
她喃声:“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恨我,对吧?”
那日,她刚好来葵水而已……且之前她与萧大郎是圆房了的。
萧池摇摇头。
那时,他只是懵懂,但并非愚钝。
那时,她又眉目如画,体弱声娇。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日夜相伴。
又在那样的绝境下。
他也生出了贪邪之念,想将她永远留在身边,想独占,想和她做尽男女之事……
所以,在他反应过来时,并不恼,因为不冤。
他以为他们是心意相通的。
是能坚定地走到最后的。
可他不得不承认,傅晚儿闯进他的生活后,他动摇了。
他生出了更大的贪念。
他希望她能懂,能成全。
可事情偏偏朝最极端的方向发展了去……一切都变了味。
当然,都是他咎由自取。
“以后别再做这些傻事了。”
萧池缓缓松开她的手,抬步要走。
江云心一惊,紧紧将他抱住。
“阿池,别走……我知道我错了……你恼我怨我都好,但你不能抛下我。你说过的,你会给我一个家,你会和我相伴一生……”
萧池失神一瞬,深吸一口气,强行将她拉开。
“这个家留给你。”
江云拉住他不放,“那你呢?”
“我回军营。”
萧池朝她惨白地笑了笑,“许诺你的都算。”
若他还能活着回来的话。
江云不知,他已请命护送人质和楚砚前往渠州。
从前惧怕战争,生怕有去无回。
这次他是迫不及待。
萧池转身,毅然决然。
江云的心猛地一坠,撕心裂肺。
“今日你若要走,先替我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