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些时候吗?”
宫中办宴,分为春日踏春宴、夏日赏荷宴、秋日赏菊宴、冬日赏梅宴四大宴。
卫风德拭去额头上的汗,“听说宫中花房培育出了几盆稀世菊花,皇后娘娘便将赏菊宴提前了。”
莫柔云脚步一顿,她这才想起来,刚才让丫鬟婆子都出去了,现在连一个给自己更衣的人都没有。
“快去叫人来更衣啊,傻愣着干什么?”
莫柔云看着像个木头似的杵着的两人,气不打一处来。一个个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池温凉刚才听到宫中来人时,就心跳如雷了。
她没想到会是宫中之人,其实也不是没想到,只是不敢想罢了。
怕自己的猜想正确,却又没有抗争的力量。
被突如其来的宫中之事打岔,她指着池温凉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倘若再度掀起轩然大波,如本次这般令满城风雨,那长安侯府与自己的颜面,又将置于何地呢?
她才知道,池温凉昨日就自作主张进了祠堂抄写,还闹得整个京城的人都在议论长安候府。
有人私下议论,说池温凉出身寒微,门第不高,难登大雅之堂。
也有人嘲笑自己是一位尖酸刻薄的婆婆,即便心中难以接纳儿媳,也不该把事情闹到如此尴尬不堪的地步。
她方才那句让池温凉跪上三天三夜的气话,不过是情绪失控时的冲动之言。
此刻,心境平复,神志清明,她自然懂得了权衡行事,明辨是非,知晓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
她转头对池温凉冷冷开口,“你先在此处反省反省,免得你不知天高地厚。”
随后,丫鬟轻步上前,细致地为莫柔云更衣完毕,一切妥帖之后,她便与卫风德匆匆离开此处,唯余池温凉孤独地驻足,身影在空旷中渐渐拉长。
去上了药回来的望舒与白瑜回到祠堂,却不见池温凉的踪影,吓得她们心头一跳,生怕池温凉遭遇了什么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