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在一旁,也将这话听了进去,上前打算搀扶这望舒坐下。
而在他触碰到望舒的那一刻时,沈淮澈也适时开口令她坐下。
望舒这才顺从地由着来福将自己搀扶到凳子坐下。
只是听了张大夫的诊断,沈淮澈却不似望舒这般好糊弄,在张大夫找望舒要治疗心疾的药丸时,他就发觉有些不对。只是他面上依旧不动如山。
沈淮澈转头对着望舒说:“你伺候好你家小姐,我们就先回去了。”
看到沈淮澈离开,刚才被赶出去的白瑜与明月这才敢进去。
“望舒姐姐,夫人怎么样了?”她们两人面上都流露出十分担忧的神情。
望舒照实把张大夫的话告诉了她们。
而沈淮澈与张大夫从波粼轩走出后,沈淮澈拦住想要开溜的张大夫。
“张阿爷,她的脉象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这个嘛,”张大夫顾左右而言他,“这脉象嘛,每个人都不一样,为什么会不一样呢?那是因为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除了体质,还有男女之分,除了男女之分,还有沉脉和浮脉。”
“当然啦,你若是问我那脉象究竟有何不同,我也只能说,夫人肯定是健健康康的,这就够了。”
七七八八说了一大堆,总结来说就是,我就是不说!
沈淮澈几乎被他气笑了。
张大夫不姓张,本名谢浮生,其实他原本也不叫谢浮生,谢浮生是他道家名字。之前约莫是叫一些乡村常给孩童取的一些好养活的贱名,所以他对此总是三缄其口。
谢浮生小时候因为家中贫苦,出家做了道士。
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又还了俗,却没有回家,而是做了赤脚大夫。
却不成想,他的医术越来越好,竟一时间声名大噪,被很多高官贵族发了帖子想要让他进府中,
而他惯来喜欢自由,谁也没答应,一个人跑去伊朝的各个州府采药。
等他十年后再踏入京城时,颇有沧海桑田之感,已经没人识得他神医之名。
等到他再次被门房赶了出来,他新收的小药童张波歪着头问:“老头,你不是说你是神医吗?怎么他们都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