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在意,眼里谁都没有!连别人讨厌你的原因都不想知道!”她想要大吼,可是又怕被老师听见,所以压抑着嗓音。“即使站在你的面前,你也懒得分来一个眼神!如果不是因为还有点能力,站到正选的位置,你连我的名字都不会记住吧!”
堀川前辈在朝着我泄愤,我却有种奇怪的感觉,她好像不只是在指我。
她气呼呼站在原地,看我没什么反应甚至还有点茫然的样子,顿时浑身泄气,肩膀塌下耷拉着,像是被人抽走了精力。
“反正,你和黎步……”话音未落,堀川前辈再次转身,扯开窗户,此时雨下的更大,旁边高耸的梧桐树上,窸窸窣窣。她伸手出去,宛如想要去接雨,没有几秒她的手就被淋湿。
“你们两个冷漠得就像这雨。”
堀川前辈了无生趣地收回手,甩了甩,水滴溅在旁边的墙壁上。
我表情恍惚,呆呆站在原地。
堀川前辈回头,她眼神复杂,好似隐藏了许多东西,不过最后还是全部都吞咽下去,眨几下眼睛,一切又恢复原状,只是走之前最后留给我一句:“不过你和黎步比起来,还是傻很多。”
她大步流星,没几秒就消失在楼梯口。我走到堀川前辈刚刚一直逗留的窗前,雨被风吹拂往室内涌,我也伸手让它打湿手掌,冰冷的触感让我打个激灵。然后我连忙把窗户关上,把寒冷隔绝在玻璃的外面。
当时的我没有理解堀川前辈的话,可能也和我真的不喜欢她有关,所以我不会费心思去思考她到底想表达什么。
所以我只是觉得,她们两个前辈都好怪。明明彼此是朋友,却老是找我这个“异类”后辈谈心事,还总是左右言他,言不由衷。明明我也给不出什么戏剧性的回应,最后她们也只能抱憾而归。
但是黑川之后有说过,可能是因为我说话直白吧,所以会给人一种“我真的有在认真听别人的话”的感觉。并且我又不在意别人到底说了什么,某种意义上成为了像是“树洞”一样的地方。
我说,别,承担别人的真心话太沉重了。
黑川少见地大笑起来,朝我喊着。
“这就是报应!”
报应,确实是报应。
当教练最后被绪方前辈说动,第一次把我叫过去,想要开始交代队长事务时,提出的想法就是,马上的新人大会二年级除了黑川全部不参加,选用一年级的队员。
因为三年级全部隐退,剩下的正选需要一年级来填补,横山教练建议通过这次新人大会来考验选拔一下新人。那我作为队长候选,希望我去考察并指导一下一年级。
我满口应下,觉得这不是什么难事。
然后我、横山教练和绪方前辈并排站在排球场的边缘,面前是奋力练习的一年级,她们终于有了上场比赛的机会。
现在想来我确实是太傻了,堀川前辈说的没错。我察觉不到接下来的危险,天真地站在那。
然后当横山教练向我发问某位一年级的具体情况时,我才发现我说不出口。
横山教练敏锐察觉到不对,我说的情况完全是通过我刚刚的观察,才得出的结论。我好像完全不知道那位一年级平时的表现。
然后他问我那位一年级的姓名是什么。
那刹那,我的心脏剧烈跳动,血液顿时涌上大脑,我甚至能听见血管里流动的唰唰声。我有点想说话,但是嘴唇几番张合,最后还是闭上。
沉默,还是沉默。
绪方前辈低下头,用手指抵住眉心,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而我的耳边充斥着着横山教练不可置信又暴怒的吼叫,具体的我已经记不清楚,但是最后那句还是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
“我怎么会让一个,连自己的队员名字都记不住的人当队长!”
我其实很赞同他的话,所以完完全全承受住了教练的怒火,乖巧得可怕。横山教练最后平静了一点,只是疲惫地挥手,让我今天先回家,他还要继续和绪方前辈商谈。
我麻木地走着,路过正在练习着的一年级们,她们有的在偷偷抬眼瞄我。站在运动馆门口,天空居然又开始下大雨,光线灰暗,空气潮湿又凝重。
伸手去接水滴,我苦笑。
能不能别下这么过于切合氛围的雨?
我打开伞,闯入雨幕。巨大的雨滴在伞上迸发开,我的裤腿还是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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