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临死时,她才知道,当时之所以在应观镜的剑上探出她的灵息,是大长老提前动了手脚,将她的灵息凝为灵核,铸在了那把剑里。
他这样做,正是为了让她逐步失去全宗人的信任,成为不忠不义不肖之徒。
只有这样,取她灵脉时才会无人护她。
而她却什么也不清楚,只能因为一桩接一桩的“怪事”,逐渐被所有人孤立。
不仅如此,在应观镜回宗前,大长老对她的好也成了压在她心上的一块巨石。
剜下灵脉前,大长老屡次出言斥责:
——连漾,你太让为师失望。
——以往为师待你如己出,将你收为亲传弟子。你身子弱,便拿灵草仙丹养护你的身体。可你不仅不懂珍惜,竟还嫉恨你应师姐,无数次加害于她。
——而今取你灵脉去救她,便是天经地义,将功补过!
那时连漾已经被折磨到崩溃,就连她自己也混淆了,是不是真欠应观镜什么。
似乎错全在她。
是她不懂珍惜,是她心胸狭隘,也是她恶毒阴狠,竟不顾劝阻,屡次伤害应观镜。
可以说,大长老令她与应观镜比试,不过是设计她失去同门信任的一个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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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段剧情在脑中过了一遍,连漾一时只觉好笑。
剧情里的她被控制了言行,但如果真是她来,只怕不等应观镜说完就干脆给她一剑了。
而大长老似乎已笃定她听懂了话里的意思,且不会拒绝,说完后便朝殿前走去。
可没走两步,他就听见身后的连漾道——
“我明白了,多谢长老提点,长老放心,弟子定当全力以赴。”
大长老动作一僵,转过来看她。
满脸不可置信。
???
他提点什么了?
怎么就要全力以赴了?
他神情愈发古怪,正要张口,但管衡恰巧过来,打断了他。
“师父,”管衡道,“弟子已安排妥当,是否现下开始比试?”
连漾一听,挑了下眉。
看来这两人是一早就做好推她去比试的打算了?
“好。”大长老应了声,忽想到什么,又道,“知远,连漾素来听你的话,比试前再提醒她两句。”
视线对上,管衡登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待大长老走后,他转而看向连漾。
他并不急于“提醒”,而是问:“漾漾,昨日的头痛可好些了?”
连漾看着他。
身前的人芝兰玉树,光风霁月,与她刚进宗时一样,甚至更为温和。
她进宗时才四岁,爹娘被魔物害死后,大长老便将她丢去了杂扫院,很多记忆都已模糊了。
对那段日子唯一记得的,就是常吃不饱饭,夜里哭得睡不着觉。
好在她能熬。
咬着牙熬过了灵脉未开时的苦,熬过了修炼自学的累。
后来被大长老捡回主峰,她也遇见了第一个待她和颜悦色的人。
便是管衡。
管衡引她入了主峰,带她接下第一次除魔任务,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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