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燃起冲天大火。操纵攻城器械的突厥兵卒们,还来不及躲避,就全都被砸成了肉饼,或是被大火吞噬,化作一个个燃烧的火团,在痛苦的嚎叫声中倒地不起。他们的惨叫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让整个战场宛如人间地狱。
第三波机械攻城,颉利可汗再次遭遇惨败,铩羽而归。战场上,硝烟弥漫,遮天蔽日,呛人的烟雾使人几乎无法睁眼。一片狼藉之中,破损的攻城器械七零八落,横躺竖卧,燃烧着的旗帜在风中发出“啪啪”的声响。突厥士兵们的尸体堆积如山,伤者的哀嚎声和痛苦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犹如一首凄惨的哀乐。
恼羞成怒的颉利可汗,犹如一头失控的狂暴野兽。他双目通红似火,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粗重的呼吸从他的鼻孔中喷出,仿佛灼热的气流。手中那染血的长刀疯狂地挥舞着,亲自杀死了数十名劝自己收兵的突厥兵将。每一刀下去,都伴随着鲜血的喷溅,那温热的鲜血溅在他的脸上、身上,让他显得更加狰狞恐怖。绝望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被砍杀的兵将们脸上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
但是,气归气,尽管颉利可汗心中燃烧着无尽的不甘和怒火,可面对那久攻不下、坚如磐石的夏州城,他也只能无奈地选择收兵。他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身体僵硬,望着那依旧屹立不倒的城墙,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无奈。那城墙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让他倍感屈辱。
“可汗,咱们虽然攻不下夏州城。但是,依然可以丰收而归。”有突厥将领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出言建议,他低垂着头,目光闪烁,不敢直视颉利可汗,生怕再次触怒了此时情绪极不稳定的颉利可汗。
“怎么讲?”颉利可汗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声音低沉而沙哑,犹如闷雷在喉间滚动,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咱们可以把夏州的村子都掳走。这样物资也有了,奴隶也有了。可汗要是觉得气不顺,还可以屠几个村子,解解气。”那将领语速极快,声音微微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