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洗刷东林党施加在他身上的耻辱,他转而投奔了"九千岁"魏忠贤门下,正式与"东林"反目,并贯穿整个天启朝。
如今到了这崇祯朝,昔日"众正盈朝"的东林党终是元气大伤,而他阮大铖却依旧无人问津,这怎能不让他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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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阮大铖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宅院之后,望着院落中因为瑟瑟凛风缓缓飘落的秋叶,心中突然涌现了一丝明悟。
他好像明白了自己的奏本为何没有被天子采纳,态度更为激进的杨维垣更是被贬到了淮安府任职。
自己眼下的所作所为与昔日"排除异己"的东林党又有何区别,也难怪天子会对自己不喜。
呼。
长舒了一口气,想清楚了其中内情的阮大铖满脸苦涩,在府中下人有些担忧的眼神中坐在了湿冷的青石砖凳上,眼神迷茫的盯着紫禁城所在的方向。
眼下朝野的局势已是趋近于明朗,随着"五朝元老"周嘉谟重新入京辅政,并且担任吏部尚书一职,"东林党"卷土重来的可能性也是越来越低。
而与先帝通过扶持"阉党"控制朝政所不同的是,天子于军中的掌控力也是越来越强。
"女真驸马"佟养性的尸首已是被运回京师,并被天子下令传首九边;万余名京营士卒也在悄无声息间出了京师,赶赴蓟镇,归属蓟镇总兵卢象升及居庸关总兵尤世威统率。
与此同时,曾经赶赴西南平乱的"白杆军"也是跋涉三千余里,安然无恙的回到了京师。
一时间,天子于军中的威望远超历代先帝,怕是仅次于开国的太祖及先后数次远征北元的成祖。
如此情况下,自己怎么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重新被天子"起用"呢?
自出仕起,自己便一直在京为官,从未有过地方任职的履历,一身所长也早就变成了朝野间的"互相攻讦",自己该何去何从呢?
瑟瑟凛风中,吏部主事阮大铖眼神迷离...